第48章 坦诚相待的两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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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是我的本名。”voldemort的声音低沉，在寝室内慢慢响起,让西弗勒斯一时之间有些怔愣,他没有想到voldemort会告诉自己这一点。
西弗勒斯从voldemort怀里抬起头来,面前那个男人脸上的神情很难说是怎样的。
那年在地下室遇到的那个少年汤姆·里德尔，是那么诡异又突然,西弗勒斯不可能不在心中存下强烈的好奇和怀疑。
但他知道voldemort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忍住不问,然后六年过去。
在偶尔经过一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时,西弗勒斯经常会想起那个半透明身形有些模糊的少年,和voldemort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庞上那个有些落寞的笑,始终无法从他脑海中消失。
有时候西弗勒斯会猜想,那是voldemort的孪生兄弟,或者是儿子？
死去之后,灵魂被留在了地下室之中。
可是那和voldemort极为相似的魔力波动又很明白地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他不能问。
他不希望被voldemort厌恶。他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小秘密，有权利为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永远保密。
他没有理由去要求维迪叔叔什么事情都告诉他。
邓布利多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维迪叔叔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事情曝光。
西弗勒斯觉得那个总是笑得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头更加讨厌了，他不理解邓布利多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voldemort·斯莱特林这个名字是我毕业后自己改的，邓布利多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执意要让我明白，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那个他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的汤姆·里德尔。”voldemort继续说，“西弗，这不是个愉快的故事，或许……会让你明白，原来你的维迪叔叔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但我认为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我假设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圣人过？”西弗勒斯挑起眉，卷起薄唇，有些不高兴地回答，但他的黑眸中的神情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voldemort——他在担忧他！
Voldemort轻轻笑了起来，一直盘踞在胸口的狂躁肆虐的冲动越来越淡，不仅仅是面前这个男孩灵魂上对自己的影响，还有更加简单的原因，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西弗勒斯就会心情变好。
“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来自于我的父亲，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认为是父亲的血统让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后来才知道我想错了。我的母亲才是特殊的那一个，梅诺普·冈特，身为女巫却疯狂地爱上了邻居家的麻瓜少爷，一场愚蠢的基于迷情剂的结合，这才有了我……”
梅诺普·冈特在大雪夜的孤儿院门口生下voldemort，临死前甚至不忘记给刚刚来到这世界的儿子取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却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孩子特殊的能力会让他在麻瓜的孤儿院里受到怎样的苛责。
“孤儿院的生活并不愉快，对于那些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西弗，你应该也能明白那是怎样的情形。直到我十一岁，一个奇装异服的老头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我并不是怪物，而是一个有着魔力的巫师。”voldemort手指在西弗勒斯脸上抚过，小男孩凝重的神情让他在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那么难受，“我并没有完全信任他的理由，尽管我也相信巫师这件事，但是他明显对我印象并不好，或许在见到我之前他听到了孤儿院里太多人的话？反正他应该是相信了他们，所以我拒绝了他陪伴我去对角巷购物，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独立能力。而且，我认为只要我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就不用再担心任何人……”
“那个老头就是邓布利多，对吗？”西弗勒斯问。
“是的，就是邓布利多。你可以想象得到，在之后的许多年里，他是怎样地防备着我。”
“他就凭那些人的话就认定你是坏孩子？”
Voldemort勾起唇：“对。”
西弗勒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当然会联想到自己在蜘蛛尾巷的那两年，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却被认定为害人的小怪物。
可是邓布利多不是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吗？就算西弗勒斯不喜欢邓布利多，也不会否认这位老人的那些成就。而且，身为学校里的教授，邓布利多对一个孩子的看法怎么会和那些不理解魔法存在的麻瓜一样偏颇？
“西弗，其实他也没有看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voldemort犹豫着把话说了出来。
西弗勒斯看着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这一点我在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黑魔王大人。”
Voldemort愣了愣，才忍不住笑了，手指轻轻在西弗勒斯的脸颊上捏了捏，在小家伙皱起眉不耐烦地抬手拍他的时候，立刻松开：“男孩，没那么简单。追求力量，和暗中拉帮结派，这些只不过是我做的那些让邓布利多防备的事情之一。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邓布利多到底知不知道……”
Voldemort的表情也凝重起来，有很明显的负面情绪萦绕在他身周，他沉默了一会，才再次看向西弗勒斯，那双清澈又仿佛什么都能够吞噬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西弗，原本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它……太黑暗，我不确定会不会影响到你。”
“维迪叔叔，我已经十一岁多了，而且，我并不是没有经历过黑暗的小孩子。”西弗勒斯平静地说。
“西弗……”voldemort将西弗勒斯搂紧，低下头，额头紧贴着额头，“我还担心，你会因此而……”最后他又果断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在我读书期间，我就得知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也发现这座霍格沃兹城堡很多地方能够让我通行无阻，然后，我发现了斯莱特林先祖留下的密室。”
“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那个？”西弗勒斯已经读完了《霍格沃兹，一段校史》。
“是的。我在那里遇到了斯莱特林先祖的宠物，一条蛇怪。”
西弗勒斯惊讶地坐直了身体。
“它叫海尔波，你知道的，我是蛇佬腔，很容易就得到了它的信任。海尔波希望我带着它散步，因为它在地下室内闷了太久。但是谁也没想到意外发生了，一个女孩撞见了海尔波，瞬间被蛇怪的眼睛杀死。”
voldemort的目光一直落在西弗勒斯的脸上，他在观察男孩的表情，他注意到西弗勒斯虽然非常震惊也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对自己厌恶的情绪，然后他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还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内看到了一本绝对不应该被人看到的古籍《尖端黑魔法探秘》，在那上面记载了一个邪恶的黑魔法，恰巧需要一个人的死亡做为祭品。”
西弗勒斯意识到这个黑魔法和地下室内的少年汤姆·里德尔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Voldemort捕捉到了西弗勒斯这一瞬间闪过的情绪，顿了顿，才继续说：“魂器，那是一个让人制作魂器的黑魔法。”
“魂器？”西弗勒斯觉得这个词透着一种诡异和邪恶的感觉。
“是的，书上说魂器可以让人永生。”
“西弗，你的维迪叔叔很担心你从此不再搭理他，你会吗？”布丁突然插嘴，之前他察觉到了voldemort有强烈的意愿，希望能单独和西弗勒斯谈谈，所以他一直安静地待在精灵石之中。
不过现在，他感觉到了voldemort那忐忑不安的情绪下强烈的心愿。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
西弗勒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久久地看着面前那个红眸的男人，最后他语带讥讽地说：“永生不死的吸引力大概非常大？”
他猜到了。
“西弗……”voldemort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真的很愚蠢。
因为有些不长眼的家伙挑衅，他的灵魂实验所里面多了几个找死的巫师实验品，这些年的研究成果不小。
然而，所有的实验都越来越证明了一点，灵魂对于巫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灵魂力量越强大，巫师的力量就越强大。反之，如果灵魂受到了损伤，巫师不仅仅会魔力提升受阻，还会变得疯狂。
所以voldemort已经在拼命想办法去寻找融合灵魂的办法，他深信一切还有补救的可能。
现在面对西弗勒斯，那种后悔和挫败的感觉似乎更加沉重了。
“所以说，那个汤姆·里德尔就是所谓的魂器？！”西弗勒斯站了起来，在沙发前来回走了几步，他似乎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怒气。
Voldemort默认了他的问题，目光随着男孩的身影移动。
“所以说，你现在的灵魂并不完整？！”西弗勒斯紧紧握着拳头，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Voldemort在回答西弗勒斯的问题之前，看向了壁炉旁边，那里有一个和寝室房门上一模一样的银白色小蛇纹样，然后从他嘴里发出了嘶嘶声。
西弗勒斯警觉地看向了同一个地方。
那条银白色的小蛇很快也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好像是在回答voldemort的话。
Voldemort在看着银白色小蛇消失之后，才再次看向西弗勒斯：“那是霍格沃兹密道的魔法蛇，斯莱特林先祖曾经在城堡里面建了不少条密道，这些小蛇就是守门人。”
“房门上那个……”
“也是这一条，属于这个房间的就只有这一条。”
“别以为转移话题就可以不用回答我的问题，维迪叔叔，我并没有忘记。”西弗勒斯很快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如果换了个人这样质问他，大概voldemort早就拿出魔杖，丢出阿瓦达索命咒了，可是问这个问题的是西弗勒斯。
伸出手，再次将西弗勒斯拉到自己怀里，voldemort凝视着男孩的眼睛，低而清晰地回答：“是的，西弗。”
“我假设你可以告诉我魂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voldemort的讲述，西弗勒斯心脏在狂跳，他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自己那么好的人竟然损伤了灵魂，他不相信那个魂器真的能够让人永生，他感觉到了地下室内那个汤姆·里德尔的孤独和阴郁，那并不是正常的状态！
如果说永生，就是那种状态，那又有什么意义？
“那么，你已经制作了几个魂器？”西弗勒斯忐忑地问。
“两个。”然后voldemort看到西弗勒斯很明显地浑身紧绷了一瞬，才慢慢放松下来。
“我已经知道魂器的弊端了，西弗，我……在遇到你的那天，我原本是打算制作第三个，但是我突然停止了那种想法……”
Voldemort已经意识到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联系，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那个时候突然因为心烦而出外散步，并且那么巧地来到西弗勒斯面前。
面前这个孩子，对他是个特殊的存在。
西弗勒斯并不知道这些细节，只简单地以为是巧合，很快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件事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我想，邓布利多一定很乐意得知这个消息。”
“是的。”voldemort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相信西弗勒斯，但西弗勒斯面对这件事情的一系列反应，更加让他感到欣喜。
没有嫌恶，没有疏离，只有因为担忧而产生的愤怒，和在极短时间内就冷静下来的镇定。
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在灵魂方面让他产生亲近感，他的性格与头脑同样让他欣赏喜爱。
“摄魂取念或者吐真剂，都有可能让我不受控制地暴露这个秘密。”西弗勒斯没有发现voldemort内心那些复杂又温暖的感触，他冷静下来后，面无表情地看着voldemort说，“或许我需要能够预防这种事情发生的办法。”
“我可以教你大脑封闭术。”voldemort在小大人一般严肃的西弗勒斯额头上轻轻吻了吻，“西弗……”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发现，他舍不得西弗勒斯离开他了，但是这根本就是无法阻止的事情，西弗勒斯总要长大的，他的身边总会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可只要他这样一想，就难以克制内心的烦躁和暴戾感，除了少数绝对让他放心的一些人，任何人接近西弗勒斯，他都会有离开将那人除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