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关键时刻就怂了(2 / 2)
她只说:“安悦如早晨招开记者会,和沈叶白解除婚约了。”
林景笙皱紧眉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说你从中看到了希冀?”林景笙慢慢领悟到了什么,他被傅清浅的冒险精神惊怵了。他猛地向前,胸膛挤到桌沿上:“就算他们真的解除婚约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傅清浅,你真的觉得跟沈叶白那样的人会有什么结果吗?修成正果很难的,最后回过头来,发现是一场梦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
傅清浅盯紧他,开始她的表情还是茫然疑惑的,她过来找他,就是为了找他解疑来了。现在她愁云惨淡的神色慢慢缓和,有了拔云见日的轻快笑容,谁说她想修成正果了?
几天来,她掉入的误区其实就是这个。觉得不会有结果,最后可能会被辜负,所以,异常恐惧。甚至忽略了沈叶白吸引人的美色,魅惑的风采,和让她欢愉的床上工夫,这些她都看不到了,只顾忧心忡忡。
但事实是,不要说沈叶白,她也没想过要与他长相厮守。
如果结局注定是一场毁灭的话,就当及时行乐好了。
傅清浅很清楚最后是怎么样的,有的时候结尾早早在开始的时候,就注定好了。
抛开心里巨大的亏欠,或许她还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有个短暂而欢愉的恋爱,也算是对沈叶白的一种回馈。
从最初她想方设法留在夏城,并能安身立命,沈叶白的确给了她最强有力的庇护。
林景笙却在她舒展的笑意里,慢慢绝望起来。
“你不会是想要误入歧途?”
傅清浅说:“谈一场恋爱,算什么误入歧途。景笙,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还记得年前那个姓崔的女来访者吗?”
林景笙眯眼想了下,那位来访者条件相对不错,本科学历,有自己的门市店,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她经历了三段婚姻,每一段在亲戚朋友的眼中都极不匹配,不仅自身条件差,还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恶习,更不能让人忍受的是,最后总是对方先离她而去。第三个丈夫也不例外,年纪小,没工作,赌博,提出分手的时候,崔女士终于崩溃了。
当时工作室给她的诊断就是,缺乏安全感,怕被辜负,所以下意识找寻那种没能力没钱,又其貌不扬的男性,就以为不会离开她。
傅清浅当时就告诉她:“安全感不是这么找的,世界上不是那些长得帅,有能力又有钱的人,才会变心,会出轨,长得丑的,没本事的,一样也会,风险是等同的。”最后她还告诉她:“其实有很多优秀的男人也很忠诚,信守承诺,这跟男人自身的条件关系不大,重要的是人品。”
林景笙想到了。他不可思议:“你认可沈叶白的人品?”
傅清浅说:“其他各方面都不认可,但没准,他是个不错的情人。”
她说的是情人,而不是伴侣。
“而且,我从不渴求其他女人都为之着迷的厮守一生。”傅清浅喝了一口清水又说。
话落,林景笙惊讶的看着她。如果没有这一句,他还会觉得她是一时糊涂,有可规劝的余地。但她现在明摆着是要飞蛾扑火。
在她头脑冷静,不畏惧,也不渴求将来的情况下,她想放任自己的心意去追逐。
“傅清浅,你疯了吗?就算你想谈一场恋爱,找个稳妥的,能给你将来的男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是沈叶白?他甚至不敢在日光下牵你的手……”
傅清
浅眨了一下眼睛,笑笑:“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拿上包,站起身说:“过后再联系。”
“清浅!”
林景笙绝望了。
果然,没有什么比跟宋楚相似,对她有更大的吸引力了。
眼见傅清浅冲突层层迷雾,就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本来就不是迷茫的人。林景笙也知道,那些烟雾弹似的障眼法,很快就能被她看透,想清。困不住她的,没有如来佛祖的符咒,谁都别想镇住她。
可是,真等那道符咒压下来的时候,就晚了,她将在长久的痛苦中脱不了身。
林景笙喉咙干渴得厉害,他拿起杯子,将满杯白水一饮而尽。
傅清浅停下车后,给沈叶白打电话。
接通后问他:“沈总,在忙吗?”
这个时间沈叶白一般都在忙,他暂时让大脑停止高速运转,懒洋洋的问她:“有事吗?不是说了晚上找你。”
傅清浅说:“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方便下来一趟吗,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电话里不能问。”
“你下来再说吧。”
沈叶白看了一眼时间,说:“你等我两分钟。”
挂断电话,他穿好外套下楼。
秋季的阳光,倾国倾城,从厅门一路泼洒进来。
沈叶白踩着一地的碎金子走出来。
傅清浅就在大厦前的广场上,她站在那里也很扎眼,休闲装扮,像是街拍的模特。
随便一站,就是一抹风情。
沈叶白朝她大步走过来,他眯着桃花眸子问她:“什么问题,到晚上都等不得了。”
傅清浅走过来面对他:“有些问题就是在光天化日才能解答啊。到了晚上,答案就隐藏起来了。”
“你这么说,实则是在担忧接下去你所问的问题是见光死的。”沈叶白一钩唇角:“能让傅老师这么不自信的问题,我倒真的非常好奇。”
傅清浅认真的盯着他:“沈叶白,你敢在晴天白日下,大庭广众面前牵我的手吗?”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掺杂了太多东西,媒体,强烈的反对与斥责,个人心里的亏欠与内疚,所有问题都想到了,惟独很少思考两人之间的问题。没有拍拍心口,问一下自己:你的真实感受是什么?
沈叶白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你幼不幼稚?”
傅清浅垂下眸子,神色暗淡。
她转身要走了。
手腕被他一把攥住,用力一拉,鼻息撞进他的怀里,脸颊被他双手捧起,扎实深长的一个吻,足有几分钟。
广场之上不说人来人往,但不时有人通过,员工,高管,没有一个人不认得沈叶白,惊世骇俗。
分开的时候,他把头抵着她的额头说话:“就这点儿能耐吗?拉拉手就惊天动地了。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关键时刻就怂了。”
傅清浅吸着气让自己镇定,刚刚唇齿分开,空气刺激嘴唇的感觉犹在。
心跳也非常剧烈。
她低着头,后悔这么鲁莽了。忘了沈叶白混世魔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现在好了,自己跟着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