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道道道(2 / 2)
“现在的武哥和当年洒家一样,走的是读书明理的路子。”
“呸!”
启天宫,圣后殿。
殿中朴素,纤尘不染,一幅画像高悬,画像中,一少年儿郎面带微笑,在云端负手而立,画像下,祖儿盘膝坐定,双目微闭,脸上无喜无悲。
思思手中拿着一块抹布,一丝不苟的正在大殿上下擦拭。
真真悄悄走进来,小声道:“思思,歇会吧,别一天到晚的擦了。”
思思起身笑笑。
“真真姐,我不累,有才哥临走前一再叮嘱,让我照看好圣后,这是我该做的。”
真真看着一动不动的祖儿,眼圈一红,悄然退出。
启天宫,承天大帝寝殿。
雷战微笑着一步走入,然后挥手祭出龙形雕像,布下结界。
“武哥,弟兄们有消息。”
秃强慢慢抬起头。
“若是还没到分神期,就不用说。”
雷战笑笑。
“武哥,弟兄们这就相当可以了,区区十年,牛哥、虎哥他们,已经距分神一步之遥了,这对大陆修者来说,不啻是奇迹。。”
秃强叹息道:“这一步,会是多久,百年还是千年?太慢了,唉,真想现在就闯上仙界,看看大哥。”
雷战黯然摇头道:“就是到了分神期,没有仙力接引,能不能闯入仙界,都很难说,唉,若是我法力可以恢复…”
秃强笑笑道:“雷子,以后就别一口一个哥的喊了,你这身份,弟兄们管你叫哥都委屈你了。”
雷战也是爽朗大笑:“武哥,千万别,大哥以前咋定的咱就咋称呼,你可别到处乱喊,这要是给我这帮龙子龙孙知道了,就没有敢和我说话的了。”
秃强点头:“我估计当年老龙和大哥都已经猜出你是龙祖,不然老龙也不会让你做龙族之主。”
雷战轻叹:“那次看到玄天令,我回忆起那本是我当年的五弟鬼祖亲手制作,不过还是有些事想不起来,一想这脑袋就像要裂开一样。”
秃强笑笑:“在你身上一定发生了天大的事,让你失去原来的法力和记忆,不过触景生情,或许以后再看到一些事能想起来。”
秃强顿了一下又道:“外面的弟兄需要再给他们点压力,告诉他们,二十年后,闯仙界,达不到分神期的,在家看孩子,原定全部达到分神期再闯仙界一事作废。”说完,捧起手中的书,继续开始看,仿佛雷战已经走了一样。
雷战笑笑。
“武哥,我真是想不到你整天闷头看书,修为还没耽误。”
秃强脸色一肃。
“雷子,同样的一本书,每个人看了感受都不一样,看第一遍和第二遍感觉也不同,这些书,记载了古神大陆的地理历史,人文风情,对于我们明白道这个东西,大有裨益,对于物质本源、力量转化,同样不可或缺。”
雷战笑道:“那是你理解了书中记载的东西,而不是读死书。”
秃强揉揉眼,笑着起身。
“雷子,我让你看看我最近悟通的一点小事。”
说完走到殿内一个沙漏旁,里面有少许沙子。
秃强握住一把沙子,对雷战道:“呶,这是沙子。”
双手揉了揉,手中多了一片琉璃状东西。
“呶,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做玻璃。”
双手继续揉了揉,手中的玻璃变为圆圆两片,一边一条小细棍。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眼镜,老花镜,这东西和我们变为人形一样,变来变去,本质未变,舟哥当年曾对我说过,若是意念控制自如,力量运用适当,可以保持本源,将相貌随意改变,而不是说像帝国修者进入通灵期只能变为一种固定人形。”
“不过舟哥也没做到这一点,因为他意识到可以这么做的时候,大战已起,你把我这席话告诉弟兄们,希望他们能有所体会。”
说完身形一晃,显出真身,叹了口气道:“我苦思多年,还是毫无存进,雷子,你乃龙祖附体,应该比我领悟的快。”
雷战笑笑道:“大哥之能,通天彻地,把我们前方的路都指引好了。”说完大步走出,承天大帝寝殿之内,只剩下一只大乌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戴着老花镜-----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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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东升西落,月儿时肥时瘦。不知不觉,数年又过。
启天宫大殿,雷战高坐。
数名龙族战士匆匆进入。
“禀龙皇,青木城,撼天大帝、玄天大帝在城中开设道会,与众修者杯酒论道,场面热烈,盛况空前。”
雷战双目精光一闪:“这一定是剑文的主意。”
“禀龙皇,紫金城,齐天大帝战天大帝传来消息,不日返回净土城。”
雷战听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禀龙皇,赤阳城,平天大帝,啸天大帝在城外红石山盖房子。”
雷战一怔:“盖房子?”
“正是,其美轮美奂,宏伟巨大,堪比皇宫,不是属下亲眼所见,绝不相信是这二位大帝手笔。”
雷战哈哈大笑:“虎哥象哥不打架,去当石匠了,好,好,好。”
“禀龙皇,舞天大帝将黑水城过半将士打至重伤,去向不明。”
雷战眉头一皱:“去向不明?”
“正是,舞天大帝出手之狠,与他的相貌可谓截然相反,龙元帅怀疑他已经进入无根海。”
雷战一声长叹:“我这兄弟不是对你们狠,是对自己狠。”
“禀龙皇,鬼域消息,钻天大帝贸然接触毁灭鬼皇的那股岩浆,身受重伤,幸通天大帝及时发现,出手救出,现正在鬼域静养,据通天大帝说,这辈子别想动弹了。”
雷战浑身一哆嗦:“什么,老熟伤的如此厉害,速速与我去看看。”
刚下的龙椅,腿还没迈出一步。
“坐回去。”
一个粗混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秃强背着手,低着头慢悠悠的从大殿外走入。
“谁也不准去,将此消息封锁,不可让思思知道。”
说完抬起头,一推老花镜,背着手转身走了,手里还攥着一本发黄的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