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夏听音(2 / 2)
一地文件,最后一份尘埃落定,程老爷子依旧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绝望地不知所措。
随即扫到地上一份文件,他重拾了战斗力。
“什么都不要。”他指着那文件,“你之前已经转给她20亿,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帝景城的房子,你本来就放了好些东西在那边,和她一起后,又搬了好几次东西过去,现在都给了她。”
程琦看着他,无奈地说,“爸,那是我给顾惜的。你不会还要和个女人去计较那点东西。她和我一起,承受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你还不能让她银行放点钱压箱底吗?”
“压箱子底……”程老爷子骂骂咧咧,“你等她花着你的钱,嫁给别人。”
程琦笑起来,“她不是那种人,她之前一直等我回去的。”他站起来,走到程老爷子旁边,坐下,放柔语调说,“她好强,如果不是等我回去,那钱她不会留着的。那时候你不知道我多怕她把钱退给我。你看看,我不想惹你生气,所以句句说的都是实话。”
程老爷子怒声道,“哼,她是好强,不爱花男人钱,专爱给男人花钱!”
程琦顿了顿,说,“米瑶的事情我知道你也不想,但米瑶差点害死顾惜……这一点你不能忘了。”
“砰——”一声巨响。程老爷子一拐杖横抽到茶几上,“不行!你别想用米瑶的事情和我交换。那事情我欠她的,但结婚是你一辈子的事情,你不能娶她。”
程琦站起来说,“她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孤苦无依,有些东西,苦一次就够了。我放不下她,你要是放不下我,可以和我走。但我还得和她一起。”
程老爷子气个仰倒,第一次见和家里闹分裂还扬言舍不下他和他走的。
他拿拐杖指着门,“你走,你走,谁稀罕你!”
程琦好声好气地说,“美国的事情都交给程思了,英国的有阿进,其他的人我也都做了安排,以后他们不跟我去。我可去和顾惜住了。”
程老爷子把拐杖扔到门外,“你还要去倒插门!”
程琦走到门口,把拐杖交给外头的mac,“照顾好老爷子。”
mac绝望地看着程琦的背影,欲哭无泪,他们集体失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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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钻进被窝,电视里闪着画面,她一下都没看进去。
门响,她一下警觉地坐了起来。
等了三秒,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光明正大。
她穿着睡衣跑出去。正对上进来的程琦,他把钥匙放在钥匙盘里,在换鞋。自然而然的姿势。
旁边是个旅行箱。
顾惜看时间,十一点了,他这是才赶回来。
顾惜说:“钥匙哪儿来的?”
“物业给的。”程琦说,“他们以为我是外出回来的男主人。”
呸,顾惜在心里唾弃他,半个字不信。
程琦走去洗手间。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顾惜简直想赶都不知道怎么说,再说,是她叫他回来的。说好的,叫他回来就不能赶他走了。
程琦洗了手,出来说,“我本来就是要回来的。十月的时候。”
顾惜嘲讽地说,“你这是想缩短离家时间吗?”
程琦说,“是呀,离家一次,回来的路太艰难,对了,上次我回来的那次,你还在看心理医生。”
顾惜的眼睛瞪大了,随即想到那时候,气道,“你知不知道尊重别人的*?”
程琦走到沙发上坐下,说,“如果我对你的*多了解一些,绝对不会发生这次的事情。”
顾惜气的不行,骂也不行,她拿起一个沙发上的靠垫,重重砸向程琦,“你怎么那么缺德,为了回来,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看别人为了钱折腰很开心吗?”
那靠垫砸在程琦身上,反弹在地,程琦看了一眼,说,“我只是不想,每次你有事,人家就把你以前那事都扯出来说一次。你还想做生意,以后徐洋坐牢了。你想人家说你以前的男朋友在坐牢吗?”
顾惜疑惑地想了想,走前两步,说,“你不是为了让我看清周围人的虚伪和丑陋吗?”
程琦看着空荡荡的茶几,回家来水都没一口。他站起来往厨房去,说,“人性本来就是丑恶的,我不让你看,你就不知道了吗?”
顾惜走过去,捡起来她的靠垫,打了打灰。
她让财务整理了账目,准备把钱还给他的,可账还没做好,他就又登堂入室了。
顾惜望着程琦,走过去说,“我好好给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咱们好合好散不行吗?”
程琦端着个杯子,转身来看着她,“我和你说了,我十月本来就是要回来的。如果能走,我为什么要回来?而且昨天说好的,你叫我回来,就不能赶我走了。”
顾惜说,“可咱们关系变了,你这样想证明什么呢?如果今天能忍下,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走?”
程琦喝着水不说话,有件事打死不能说,他那时候只想推她下去。现在没了这种冲动才敢回来,只要不伤她,什么都好说。
顾惜看他不说话,走到他跟前,打量半响,忽然问,“其实我以前是不是还做过什么?”
程琦内伤,说,“没有。”
没有逛过性用品商铺,没有过前前男友,什么都没。
顾惜不相信地看着他,又问,“你那时候有没有想要掐死我?”
程琦咳咳被水呛了。
顾惜鄙视地看着他,“被我说中了吧,不信你去问程进,你走的那晚我就看出来了。你这么小心眼的人,不是想掐死我,就是想抱着我一起死。现在你不想掐死我了,是准备抱着我一起死了吗?”
程琦拿餐布优雅地擦干净身上的水,答非所问地说,“忘了给你说,我家里不同意咱们俩的事情,所以我今天把所有的私人财产都留在了家里。所有的人,我也都打发走了,我以后住这里。”
顾惜大惊,“你要吃软饭?”
程琦淡淡地说,“别人能吃,我也可以。”
顾惜愣了一下,再次绝望,这个人醋劲这么大,可怎么办呀。最可恶的是,她叫他回来的,她叫他回来的,她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