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回 抵达行宫(2 / 2)
不用说又让其他妃嫔打翻了醋坛子,背地里不知骂了妙贵嫔多少声‘狐媚’,可有皇上撑腰,她们也不敢对妙贵嫔怎么样,不过就嘴上白痛快一下而已。
顾蕴听了这些,不过一笑置之,老公公的房里事,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置噱,何况皇上越宠爱妙贵嫔,于东宫就越有利,她自然越发乐得冷眼旁观。
又打听得皇子们都带着各自的正妃或是侧妃住了内城边缘的几座殿宇,其他宗室亲贵文武百官并各自的家眷就住得更远了,倒是与在盛京时并无太大差别。
顾蕴遂吩咐暗香与明霞:“既知道了各自的住处,我又是长嫂,不能自己先登门造访,送点东西表示一下却是可以的,你们两个就尽快做一些点心出来,往各处都送些去罢,顺道请各位皇子妃得了闲便来玉润殿逛逛,就说本宫随时恭候她们的大驾。”
她不先送东西过去,五皇子妃与六皇子妃也不好贸然过来,有了过来道谢还礼的由头,自然就不怕人说嘴了,以后也好常来常往,至于庄敏县主与顾芷万侧妃,爱来不来端看她们自己,若是不来,当然就最好了。
暗香与明霞忙屈膝应了,果真去后面厨房好一通忙活,做得了四样点心,都是顾蕴便捷客栈里的招牌点心,横竖如今顾蕴是便捷幕后东家的事早已人尽皆知了,用便捷特有的点心来送人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除了白兰紫兰留下服侍顾蕴以外,暗香明霞落英落霞四人都提着食盒各自出动了。
不一时陆陆续续回来道:“五皇子妃娘娘(六皇子妃娘娘)让奴婢回来替她多谢娘娘,说是说话间就要午膳了,若这会儿过来,不是给娘娘解闷儿,反倒是给娘娘添麻烦,所以待娘娘午睡起来后,再过来给娘娘请安道谢,陪娘娘说话解闷儿。”
“万侧妃让奴婢回来替她多谢娘娘,说这两日身上有些不好,不敢过来过了病气给娘娘,待过几日身上好些了,再过来给娘娘请安。”
“四皇子妃娘娘说……”
“顾侧妃说……”
顾蕴听得只五六两位皇子妃要过来,心下称愿,笑道:“你们都辛苦了,下去歇着罢,这里不必你们伺候了。”
待几人屈膝行礼退下后,才单手托腮沉思起来,顾芷也好些日子不见宇文承川了,就算宇文承川对她表现出了“兴趣”,毕竟二人连一句话都没说上过,今日难得有名正言顺来玉润殿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弃?莫不是事情又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真希望鞑靼各部的首领们能早些到齐了觐见皇上,皇上也好早些设宴款待他们,把事情了了,不然每天都看着满天的乌云,撑着伞等下雨,撑久了手也是会累的!
午后顾蕴小憩了半个时辰刚起来,五皇子妃与六皇子妃果然联袂而至,各自贴身丫鬟的手里还都提了个食盒。
彼此见过礼后,六皇子妃先笑道:“出门在外,我和五皇嫂没什么东西可回大皇嫂的,况纵抬了金山银山来,大皇嫂也未必稀罕,所以也各自做了两样点心送来,再配上大皇嫂的好茶,今日的下午茶和点心可不就齐活儿了?”
说得顾蕴笑起来:“你怎么不真抬了金山银山来,我可稀罕得紧,就巴巴送两样点心来,还要我自己赔上好茶,我可真是亏大发了。”
六皇子妃便摊手笑向五皇子妃道:“五皇嫂听听,出了名的大财主还向我们这些穷人讨金山银山,果然嫌什么多,也不会嫌银子多么?”
五皇子妃笑道:“六弟妹既嫌弃,就把你的银子都分与大皇嫂和我罢,横竖我们是再不会嫌的。”
妯娌三个说笑间,白兰紫兰已将五六两位皇子妃带来的点心分盘装好了,五皇子妃带了杏仁香蓉的佛手酥和核桃枣泥的枣花酥来,六皇子妃则带了枸杞豆蓉的祥云酥和玫瑰豆沙的如意酥来。
顾蕴看了看,又让明霞上了一碟糖炒栗子和一碟五香瓜子来,凑了个小六件配茶,茶则是休宁的松萝茶,清香宜人又带一点淡淡的苦味,用来配甜甜的点心再好不过了。
大家喝着茶吃着点心,十分的惬意,正商量着明日上午若日头不大,便去逛逛园子,看看行宫园子的景致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与盛京皇宫的春兰秋菊,各有所长,——顾蕴与六皇子妃一个去年进的门,一个今年进的门,自然都没来过行宫,五皇子妃倒是进门几年了,上次皇上南幸时,她却有孕在身,这次便也是初次前来,所以妯娌三人兴致都颇高。
就有小宫女进来跪下禀道:“四皇子妃娘娘与二皇子府的顾侧妃给娘娘请安来了。”
顾蕴不由一怔,她们两个不是不来的吗,而且她们两个怎么会凑到一起了,以庄敏县主那个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高傲到了骨子里的性子,就算如今再不招人待见,也不至于自甘堕落到与顾芷做堆罢?看来那件事庄敏县主十有*也是知道的。
五皇子妃与六皇子妃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庄敏县主与顾芷这是闹的哪一出,不过这是玉润殿,也轮不到她们两个做主,于是都只是默默的吃茶,并不多说。
顾蕴已回过神来,笑道:“还以为四弟妹不来呢,没想到到底还是来了,今儿我这里可是真热闹了,快请!”
片刻之后,便见一身正红宫装的庄敏县主与一身湖蓝宫装的顾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先给顾蕴见了礼,庄敏县主又受了五皇子妃六皇子妃的礼,顾芷则给所有人都见了礼,大家才各自落了座。
顾蕴便笑道:“四弟妹来得正好,我才与五六两位弟妹说,想打叶子牌混时间,只人手不够呢,这下可算够了,只是四弟妹怎么会与顾侧妃一道过来,二皇弟与四皇弟不是住得一南一北吗?”
庄敏县主笑道:“我是半道上遇见顾侧妃的,她见是我,少不得要上前行礼问安,我听说她也是来给大皇嫂请安的,想着大皇嫂自来待她亲厚,倒不好只拿她当寻常的侧妃看待,便带她一块儿过来了。晨起我有些头晕,原是不打算来了,得亏午间小憩了一会儿起来,已觉得好多了,也得亏我来了,不然岂不是赶不上大皇嫂这里的热闹了?”
不确定老五媳妇老六媳妇已过来了,她才不要过来与顾蕴这个贱人大眼瞪小眼,两看两生厌,而且就是要人多,才更“热闹”呢!
妯娌两个寒暄了几句,五皇子妃六皇子妃也凑趣了几句,便摆了桌子,四人坐了,打起叶子牌来。
顾芷既没资格与四人平辈论交,也不好就此离开,只得站在一起,给四人做起端茶递水的活计来,不一时额头便有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顾蕴与五六两位皇子妃自是视而不见。
不想带她来的庄敏县主也是视而不见,只管打着自己的牌,倒像她与顾芷的确是偶然遇上,彼此私下里的确没有任何交情一般。
顾蕴就暗自冷笑起来,庄敏县主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过犹不及”吗,有时候装得太过,反倒显得刻意了!
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仍安然淡定的打着自己的牌,反正顾芷难受不难受,与她什么相干?
顾芷进了二皇子府后,虽日子大半时候都不好过,要说给人端茶递水,还真没做过,她一个失了宠的孺人,别说凑不到二皇子跟前儿,连二皇子妃跟前儿也凑不上,便是想给人端茶递水,尚且没那个资格;而早年在显阳侯府时,她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只有别人服侍她,没有她服侍别人的,自然更不可能给人端茶递水了。
所以像现在这样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的给顾蕴妯娌几个服侍茶水,她还真是第一次做,时间一长,哪里支撑得住,心里又怎么会不生出几分怨怼与仇恨来,凭什么她们就可以坐着,自己却只能站着白白忍受身与心的折辱,老天爷怎么能如此不公平!
怨怼仇恨之余,还有几分害怕,怕自己的身体撑不住。
原来顾芷的小日子已七八日没来了,她小日子以前虽也不准,可最多早晚两三日,这次却足足晚了七八日,说明什么?指不定她腹中已有了自家殿下的骨肉亦未可知,那她哪里还需要这般委屈自己,哪里还需要这般时刻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虎毒不食子,殿下就算不看她,难道也不看她腹中自己的亲生骨肉不成!
所以顾芷今日才不想来玉润殿的,在没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有了身孕以前,她不想再冒任何险,以她的身份,在这行宫里见了谁不得磕头行礼,万一不慎出了什么岔子,她岂非肠子悔青也没用了?
却没想到,午间她才刚躺下,庄敏县主便打发了人来请她一并来玉润殿,她说身体不舒服也不行,跟她的两个丫鬟也是一再的劝她听庄敏县主的,二人虽一直在笑,语气却根本不容她拒绝,她只得满腹委屈的起了身,梳洗一番后,与庄敏县主一道来了玉润殿。
大家打了一个多时辰的叶子牌,眼见时辰已不早了,六皇子妃便先提出要走:“……我还得回去瞧着人给我们殿下熬药,就暂且失陪了,明儿得了闲,再陪三位皇嫂解闷儿。”
庄敏县主却笑道:“六弟妹也忒仔细了,不就是熬个药吗,底下的人若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还养她们何用?难得我今儿手气好,赢得这么多,难得今儿人也齐全,我便用这赢来的银子,借大皇嫂的地方,整治一桌酒席,我们好生乐呵乐呵怎么样?”
又问顾蕴与五皇子妃:“不知大皇嫂与五弟妹意下如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顾蕴哪里还不知道庄敏县主的用意,这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拖到宇文承川回来,让宇文承川见上顾芷一面,将自己的“情难自禁”表现出来呢!
原本顾蕴多少还对庄敏县主有一二分愧疚的,这下可算是彻底的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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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瑾瑜家的网依然没修好!
不过我听说有人叫我损友,嗯,是谁呢?谁呢?谁呢?
天下有人家这么好的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