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奇观(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天价皇后 !
房间里,几个人的神色有些凝重,莫愁和莫忧望了一眼主子,只见她眼瞳幽暗,脸色凉薄,身上罩着一层戾气。
“主子,你有什么发现?”
“只怕这家酒楼有厉害的人存在,所以凡事我们小心一点。”
“是,主子。”
青瑶抬头扫视了一下他们三个,虽然她和莫愁易了容,还是男子装扮,但是莫忧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并没有改变,只怕有以前熟悉的人隐在这楼中,看来有人已经知道是她们了,这柳叶楼不宜久待,而且既然那花魁大赛是长孙胤办的,那么她们何不捧个场子,青瑶的唇角勾出阴侧侧的冷笑,眼瞳一片寒光。
“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去青楼。”
青瑶一声令下,莫愁和莫忧睁大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主子,哪里可是不正经的地方。”
莫愁嘟嚷,她从以前就讨厌那样的地方,因为小时候看多了迎来送往的事,女人低贱得如同一件廉价的货物,靠出卖**来得到温饱。
“好了,今晚有正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青瑶也不解释心里的计划,站起身朝房间内的大床走去,莫愁赶紧跟上她的身子,莫忧退了出去。
三个人各自在房间里休息了半日,等到幕色降临,才缓缓醒了过来,吩咐了小二送了饭菜上来,又打听了一些事。
“这凤汾城,是有名的青楼是哪家?”
青瑶一开口,那店小二有些错愕,这俊美逼人的公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爱逛青楼的人啊,不过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们这些外地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一睹青倌大赛的风采,既然如此,逛青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公子,要说这凤汾城最好的青楼,当数那羞花楼,里面的姑娘们个个都长得天姿国色,连花儿见了都含羞,只是那羞花楼,历来是达官显官流连的地方,只怕公子此去未必能如愿。”
青瑶不动声色,边吃菜边继续问:“除了那羞花楼,其次还有哪些青楼不错呢?”
“其次嘛?”店小二抬头想了一下,随即笑着开口:“春风楼和百花楼的姑娘们长得也很标致,那春风楼离我们这酒楼不远,出去左拐几步便到了。”
店小二比划了一下,青瑶满意的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客官慢用,若是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的。”
店小二恭敬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青瑶放下筷子,神情严肃的望着对面的两个手下,她知道他们心内迷茫。
“我们来青罗国就是为了给梅心报仇,杀了那长孙胤,可是现在长孙胤在什么地方,我们根本不知道,而且冒然去胤王府,若是惊动胤王府的人,或者是青罗国的人,只怕杀不了长孙胤,所以我要以青倌的身份参加大赛,只要成为花魁,那长孙胤就会主动来见我,到时候何愁杀不了他。”
青瑶眼光冷漠,唇角一勾便是阴寒的笑。
可是莫愁和莫忧并不赞成主子这样做,害怕她有什么危险。
“小姐,要不然让我以青倌身份参加大赛吧?”
莫愁建议,青瑶抬眸扫向她,莫愁除了会使剑,她还真没看过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可以在青倌大赛中脱颖而出。
“你有把握?”
青瑶声音一落,莫愁脸红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要是让她去杀人放火,她还能有些把握,让她参加什么青倌大赛,还真是为难她,她长得只能算得上清秀,而且才艺根本没有,这样想来,只有主子是最符合条件的,可是那长孙胤不是好对付的,要是小姐遇到危险怎么办?
“小姐,我是害怕你有危险。”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不是跟着我吗?担心我有事,就好好保护我。”
青瑶淡淡的开口,莫愁和莫忧立刻点头:“是,小姐。”
既然决定了参加青倌大赛,三个人便商议准备在哪家枝院落脚生根。
“我决定替春风楼出面。”
青楼沉着的开口,莫愁有些诧异,既然想见长孙胤,为什么不直接从最好的青楼下手呢,那样更容易一点。
“小姐,何不进入羞花楼。”
“不行。”青瑶的眼瞳跳跃着火花,冷然的拒绝莫愁的建议:“那羞花楼开得如此庞大,招摇,背后一定有哪个朝中大员参与了,更甚者那里很可能就是长孙胤的老窝,你想我进去,只怕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出去,到时候落入别人的陷井之中。”
“说不定春风楼后面也有老板。”
莫忧担心的开口,眼瞳闪过不安,他总觉得主子这一招冒险了,可是不冒险,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长孙胤,甚至于一击即中,如果冒然去胤王府,那胤王府内高手如云,只怕打草惊蛇,到时候得不偿失。
“这京城中,所有的青楼,背后都有老板,但既然春风楼只是二三流的青楼,说明它背后的老板最多也就是有钱,根本不可能是朝中的大员,或者将相王候之类的,那么很多事就好办了,而且此事我自有办法,只要那老鸨不说,背后的老板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青瑶冷静的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莫愁和莫忧听得咋舌,主子可谓看得面面俱到。
既然如此,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
“好,那就去春风楼吧。”
莫愁和莫忧同时点头,三个人起身,青瑶望了一眼莫忧的脸,沉声的吩咐:“莫忧,我给你简单的易容一下,如若有熟人,只怕你的脸会露出蛛丝马迹,这柳叶楼中,已有人知道我们的来处,所以我们在别处不能再露出蛛丝马迹了。”
“是,主子。”
青瑶给莫忧易了容,虽然只简单的添了几笔,整个面容便粗旷得多,不像之前的细致俊美,多了壮实木纳之感。
“走吧,从窗户下去。”
三个人施展轻功从窗户跃了出去,落到地上,后院寂静无声,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三个,三个人很快离开了柳叶楼,融入大街上。
夜晚的凤汾城,比起白日,丝毫不见逊色,相反的更是热闹二分。
脂粉飘香,美人招摇,香罗绮衫,引人暇想……
青瑶领着莫愁和莫忧两个人顺着香味儿一直往前走去,很快便看到一家奢华大气的青楼,门前红色的灯笼排排挂,亮如白昼,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没想到生意竟然如此兴隆,看来这青罗国果然不一般,比起弦月,民风开放得很。
男子逛青楼,似乎成了一种时尚。
一家二三流的青楼,竟然火成这样,可想而知那些男人,有多么喜欢沾花惹草。
一行三个人上了石阶,立刻有一个胖胖的满脸脂粉的老鸨领了几个姑娘走过来,那些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衣衫篷松,一扭三摆,姿态撩人。
“哎哟,好俊俏的公子啊。”
老鸨一看这等俊色的人儿,双嘴都合不拢了,那眼睛贼氛氛的在青瑶她们三个人身上乱转,按照道理,这样标致的人儿,根本用不着逛青楼,只要他们一声唤,只怕多的是那名门闺秀往身上扑,可是这三人竟然往青楼跑,这是何道理?
多年开青楼生涯,使得老鸨比一般人精明,一双老鼠眼上下转动着,暗忖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身上是上好的绸缎衫,非富即贵,而且不是本地人,若是本地人,这等俊俏的公子,她不会没见过。
“小哥儿们是第一次来凤汾城吗?”
青瑶看出老鸨的怀疑,不动声色的笑起来,这一笑,只听得那几个妓子此起彼落的倒抽气,人人去拽老鸨的手臂,不时的轻哼:“妈妈,妈妈?”
这么俊的公子,哪个女人不动芳心,看着老鸨疑神疑鬼的样子,生怕把人家俊俏的公子哥儿吓走,那就得不偿失了。
青瑶不紧不慢的抱拳开口:“在下是凰辕国的人,再过几日是青罗国花魁大赛,在下等也想凑个热闹,今夜无聊便想听姑娘们弹个小调,本来想去那羞花楼,不过听闻羞花楼仍达官显贵们光临的地方,依在下这等身份,断不可能有人赏脸,因此不想自讨没趣,便来这春风楼一聚。”
青瑶说得话句句在理,一副文人雅士的风范,那老鸨便不再怀疑,立刻堆上满脸的笑:“来啊,姑娘们,把小哥儿们接进楼里去招待。”
“是,妈妈。”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听老鸨妈妈的话,全都眉开眼笑,冲了上来,一人拽一个,把青瑶她们往楼里拉。
莫愁和莫忧有些不习惯,两个人脸色陡冷,正待发作,青瑶一记警告的眼神过去,两个人便不敢乱动,任凭几个姑娘把她们三个人拽了进去,那老鸨一摇三摆的跟着她们身后,走进春风楼。
一楼的大厅,中间搭建高两米的台子,大红的地毯铺着,高台之上摆设着各种乐器,还有文房四宝,此时正有一个女子,在上面弹琴,行云流水般的曲调,流淌在整座大厅。
大厅四周摆放着很多的桌椅,每个寻欢作乐的男子身边都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两个人不时的喂着小酒儿,惬意的听着悠扬的琴声,此情此景,果然不一般。
青瑶和莫愁等三人被老鸨领进靠边的一间雅间,很快有丫头上了茶,那几个女人靠墙站着,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以绢掩嘴,不时吃吃的笑着,脸红耳赤的等候着公子们的招唤。
“小哥儿们,可有中意的?”
青瑶扫视了周遭一眼,眼瞳阴暗,这些女人都是寻常的角色,而且她来此也不是寻欢作乐的,而是有正事要谈,因此沉声开口。
“我要一间雅房。”
“好。”老鸨一听,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一看就知道是不怕花钱的人,到这里只要不怕花钱,啥事都好谈。
“来,小哥儿们随妈妈来。”那老鸨看着眼前的三个财神爷,难得的亲自在前面领路,把青瑶她们往二楼的雅间领去。
一行人刚上了二楼长廊,迎面碰上一人,却是太子府的迎枫,此时身着男装,一脸的苦恼之相,抬首见自己挡住了别人的去路,赶紧让到一边去。
青瑶皱眉,不动声色的略垂下一些头,虽然她们易过容了,可是迎枫和她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只怕她眼利认出她们来。
好在,迎枫并未过多的注意她们,她似乎被什么事烦到了。
青瑶等走了过去,眼瞳一闪而过的寒光。
有迎枫出现的地方,必然有太子长孙竺。
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太子竟然流连这风月场所,难道那后院的女人还满足不了他。
想到这,对长孙竺的嫌厌之心更生一二,这个男人做什么事都不单纯。
先前不但利用了她,现在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看老鸨的神态,似乎并不知道,太子就在这春风楼里,要不然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呢?
三个人跟着老鸨的身后,上了二楼东面的一间雅房。
房间内珠莲垂挂,古色古香,小铜鼎中燃着清香,袅袅升起,房间内立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一看到老鸨进来,便小心的施礼。
“妈妈。”
“嗯,去把没有客人的姐姐们叫过来。”
老鸨一声吩咐,那两丫头连忙领命准备出去,青瑶脸色一沉,周身的冷意,缓缓的开口:“等一下,在下想和妈妈谈一件事。”
老鸨一愣,抬首见三人周身的冷然,脚下不自觉的倒退一步,不敢靠近,此刻看这三人似乎都不好惹。
青瑶望了一眼莫愁,莫愁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我们想和妈妈谈一笔交易。”
老鸨向来见钱眼开,一看到银票什么话都好说了,立刻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头们退下去,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她就不信他们能干出什么,等到小丫头一走,那老鸨便冲了过来,一把拿起桌上的银票看了一眼,随之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乎难以置信,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细看一遍。
“五千两?”
这可是天文数字,眼前的几个人想做什么?
“公子想和妈妈我做什么交易?”
那老鸨有些警戒,往往这银子的数量越大,所做的事风险越大,她要看看会不会要了她的命,如果太危险,有钱也不做。
“我想代替春风楼的青倌参加此次花魁大赛。”
“什么?”老鸨吓了一跳,眼前的人可是个男子,可听她说完后,认真细看,却见她眉目秀丽,慧光流转,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丝女性的妩媚之态,原来眼前的人竟是个雌的,她真是白混了这么些年,竟然看走眼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代替春风楼的青倌参加花魁大赛,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鸨想到这,胆颤心惊,贪婪的目光望着手里的银票,最终一狠心把银票放在桌上。
这生意,她不敢接。
青瑶唇角一勾冷笑,身形一动,人已落到老鸨的身后,素手一伸,掐住老鸨的下巴,一粒药丸已塞进她的嘴里,一掌击到她的后背,咕咚一声,那药丸利爽的滑了进去。
老鸨唬得脸色惨白,胖胖的手用力的指着青瑶。
“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现在五千两银子再加上一条人命,这交易能做吗?”
青瑶面无表情的开口,双瞳嗜血的杀气,那老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惊胆颤的同时,牙齿都打颤了,扑通一声跪下来。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一定配合你们,饶过我一次吧。”
“放心吧,这药一时半刻死不了人,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会给你解药的,而且我所做的事,和你们春风楼没有干系,到时候你一推而过,只说不知道我的来历,那么谁还会找你麻烦呢,而且我就算参加青倌大赛,也不一定能拿到花魁,如果拿到花魁,所得的奖金尽数归你们了,你看这事?”
青瑶不紧不慢的开口,那老鸨连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这些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搞不好自已的命立马丢了。
“好,好。”
老鸨站起身,一伸手拿起桌上的银票,反正她答应让她出赛了,这钱不得白不得。
而且就算她参赛了也不一定拿到花魁,那花魁历来都是羞花楼的青倌得了去,很少能被别家得去,她就不信她能例外。
“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告诉你背后的老板,否则我一样可以不给你解药。”
冷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老鸨立刻点头如捣蒜,哪里还敢有别样的心思。
三个人便在春风楼住了下来,老鸨亲自给她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整个春风楼最僻静的地方,二楼长廊尽头,拐手的一间房,那里平时很少有人过去。
安静,无声。
花魁大赛,三日后举行。
夜晚的春风楼,处处充斥着暧昧,不时有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吟声传来。
青瑶已熟知男女情事,倒还能坦然自得,只是委屈了莫愁和莫忧两个男女,都是春心荡漾的时候,竟处于这种地方,不免不自在。
好在三日很快便会过去。
花魁大赛的前一晚,春风楼发生了一件事。
太子侧妃沈絮雪领着一帮人闯进了春风楼,对着楼里的人大打出手,砸烂了春风楼里的所有东西。
这沈絮雪是何人,京城中谁人不识,沈家仍青罗国的第一世家,深得圣宠,沈絮雪的父兄皆是朝中的顶梁柱,青罗国的半边天。
所以别说沈絮雪砸烂了楼里的东西,就是拆了这座春风楼,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老鸨领着手下的一帮人,低头哈腰的赔罪,她根本不知道这沈絮雪是为了何事闯进这春风楼。
“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让念瑶那个野女人出来,竟然胆敢迷惑太子?”
沈絮雪脸色难看,阴骜,咬牙切齿的开口怒吼,老鸨一听沈絮雪的话,当下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原来那包了念瑶的俊美男人,竟是太子爷,天哪,来道雷劈死她吧,她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收了太子爷一大笔的钱。
沈絮雪愤怒的眼瞳冒火,完全失去往日的冷静,像个泼妇似的双手叉腰。
她是实实在在的被气到了,今儿个正好胤王爷登门,她才知道原来长孙竺那个混蛋,竟然背着她们后院的所有女人在春风楼包了个妓女,堂堂太子竟然做出这种事,让她愤怒,本来她虽然生气,还不敢来这春风楼闹事。
不过越想越不甘心,自从太子去了弦月国,迷上弦月的皇后,再也不管不顾她们这些女人了,现在竟然宁愿和青楼的女人苟合,也不宠幸她们。
听听这女人的名字,竟然叫念瑶,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快疯了,宁愿和长孙竺来个鱼死网破。
他既然不宠幸她们,她们就等于守活寡,这样的日子,不要也罢。
沈絮雪怒瞪着眼,老鸨一听她的话,左右为难,既然知道念瑶是太子爷的人,她怎么能把念瑶交出去呢?
再怎么样,她也没办法把念瑶交出去啊,因为这春风楼真正的管事,就是念瑶,她只不过是明面上招揽生意的管事,暗下里,这楼里什么事都是念瑶的事,念瑶原来不叫念瑶,而叫倾城,这名是那男人,也就是太子爷心血来潮改的,念瑶也就由着他了。
一时之间,老鸨左右为难起来。
忽然二楼的栏杆处,响起了清脆的说话声。
只见一女子轻抚着白玉栏杆,周身的妩媚,淡淡的扫视了大厅之下的一干众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沈侧妃,你可把泼妇的形像发挥得淋漓尽致,真怀疑这第一世家的家教是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谁会想到一个妓子说话竟然如此嚣张,难道真的是仗着太子撑腰,要不然她也不敢这样做啊。
下首的沈絮雪被上面的人讥讽得脸色难看至极,煞气遍布,愤怒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