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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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热闹,水宁拉了凤阑夜坐下来,抬首见叮当等人站着,忙招呼着让她们坐下。
可是有小王妃在的地方,她们哪里敢越规,凤阑夜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用不着那么拒谨。
“水儿,姐姐想帮你治好脸上的红斑,你可愿意?”
凤阑夜侧首望向水儿,灯光照在她没斑的半边脸上,粉嫩清秀,细细的眉,细长的桃花眼睛,还有那葱玉似的小鼻子,唇也是那种薄薄的,这所有组合起来,让她像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很可爱,再配上她总是无忧无虑的笑容,让人不能不受她的吸引,而且她总是真心待人,让每一个和她相处的人都感受到她的善良和可爱。
这样的人该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凤阑夜才想帮她治了脸上的红斑,只是水儿并不抱多大的希望,这红斑是与生俱来便有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斑才使得她父母舍弃了她,她早就死心了。
“姐姐,没事没事,我习惯了。”
“水儿不相信姐姐吗?”
看到她,阑夜就觉得心软软的,前世所有的孤寂再也没有了,她一直渴望的父母,姐妹情都拥有了,还有烨的爱,此生足矣了。
凤阑夜说完,叮当和叶伶一先一后的开口。
“水儿小姐,试试吧,主子一定会医好你的。”
“是啊,试试吧,一定会医好的。”
所有人都希望水儿小姐能医好脸上的斑,这样她就会更加快快乐乐的生活了。
水宁自已是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看到姐姐和大家如此鼓励她,她真的很感动,吸吸可爱的小鼻子,用力的点头。
“嗯,好,谢谢姐姐和大家了。”
“你啊,和姐姐说什么谢谢呢?”
凤阑夜伸出手捏她的脸蛋儿,一时大家都笑了起来,一侧被冷落了的银哥儿,见大家笑着的对象不是自个儿,可就恼了,不时的扇翅膀,希望引起人的注意,结果还是没人理会它,这下可就不干了,跳起来扯着嗓子叫。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这下总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所有的目光全都望着它,最后轰然大笑,水宁直扑过去,便把它给逮了出来。
“姐姐,这家伙太可爱了,怎么这么聪明呢?”
对于这句话银哥儿是百分百的受用,先前的郁闷一下子便散了,胸脯挺了起来,晃着小脑袋,一脸的骄傲,那是,爷们是什么啊,一只天下无双聪明绝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鸟儿,这一刻它连自已都佩服起来了。
对于它那激昂的神态,凤阑夜是一眼便看出来了,这家伙臭屁的毛病和它主子一个样,就是夸不得的,立刻损它。
“就是太臭屁了。”
这下银哥儿的脸挎了,不带这样损人了,恼得身子一转,把个屁股对准大家了,伤心去了。
水宁一见它的样,可心疼了,立刻抱了过去哄它了:“姐姐不带欺骗负人家的,你看伤了它的心了,它可灵着呢。”
银哥儿一看有人护着它了,那就越发的伤心了,直往水宁的怀里钻,呜呜,小样子装得十成十的像。
凤阑夜瞪了它一眼,你就装吧,早晚把你给红烧了,想着站起了身吩咐水宁:“水儿早点息着,明天我们开始治疗。”
“好,姐姐也早点睡。”
“嗯,”凤阑夜点头领着叮当走了出去,身后的门关起来,银哥儿聒噪的声音立刻响起来:“美女,够意思啊。”
凤阑夜望天,有时候觉得银哥儿就跟个人精似的,不知道是和人待得太久了,还是因为本就灵性高,想着一路回自已住的地方,不知道烨怎么样了?她心中还真有点担心,楚王的那些手下不知道怎么样?虽然知道烨不可能吃亏,可是那牵挂的心却阻止不了,所以回房间盥洗过后,她一直没睡,坐在灯下看书,等烨回来。
窗外月白如华练,清风荡起碧草,夜色一片荼绯。
屋内,灯影迷离,薰香轻撩,夜色慢慢的沉浸下去。
子时一刻,南宫烨终于回来了,毫发无损,一身的白衣如高天舒卷的云,连一丝的皱折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血腥子溅末子的,凤阑夜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心是放下了,帐可没放开,还是要算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书,似乎想从书上盯出个窟隆洞来。
南宫烨大手一伸便来抱她,她一伸手啪的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下地,直往里间而去了,理也不理后面的男人。
南宫烨立刻便知道这小丫头毛了,还不是恼他先前不带她了,立刻面带宠溺的跟着凤阑夜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进了里间。
一张俊美的五官染了浅浅的光辉,光华动人,眉眼梢布着柔和,使得整个人如晨曦中的朝阳,炫目中让人整个胸腔里都溢着满满的感动,此刻的他,霸道中透着温润,磁性的声音低醇的响起来。
“阑儿生气了?”
凤阑夜不应声,坐在床边,哼一声,表示自已确实是生气了,竟然把她锁在房子里,有够丢脸的。
“娘子别气了,为夫知道错了。”
某男人卖弄起来,那邪魅的语气,脸上再笼上一层迷人的光彩,显得妖治惊艳,长睫还眨了两下,凤阑夜望着他,有一种窒息加抽气的感觉,不过坚决一脸义正言词,以抵抗美色的诱惑。
“说吧,错在哪了?”
其实心里是软的,只是嘴上硬硬的,而且目不斜视,事实上是受不了啊,受不了啊,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她坚决不上当,别想蒙混过关。
南宫烨慢腾腾的一撩袍摆坐到了凤阑夜的身边,那姿势越发的撩人了,狭长的凤眸里凝着深幽幽的柔情,凝视着凤阑夜,光华潋滟。
“错在不该不听娘子的话了。”
“以后怎么做呢?”
凤阑夜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小脸蛋是红艳艳的,像盛开着的娇媚的花朵,因为心动,而使得往日清澈的大眼睛,蒙了一层雾丝,氤氲一片。
南宫烨那个心痒啊,不过知道这小丫头在憋着,看谁撑得过谁?那眼睛越发的勾魂而动人。
“以后娘子的话绝对是是正确的,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坚决执行。”
南宫烨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凤阑夜终于忍不住笑出来,这一笑,满脸的生辉。璀璨妖娆,妩媚至极,南宫烨身子一倾便压倒了她的小身子,狠狠的吻了下去,用力的辗转吸吮,现在他是越来越喜欢她了,从此后再也不分离,如果再有一次之前发生的事,他宁愿与她同生共死。
“阑儿,”轻轻的低喃,满足的叹息。
寝室中荡满了柔情蜜意,夜迷离起来,凤阑夜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想起南宫烨的最后一句话来,立刻有点后反应过来,搂着南宫烨的脖子,挣扎着开口。
“不对啊,怎么叫就算错的也是对的,我什么时候——”
不过一句话没说出口便被含住了,哪里还能有她思考的地方,南宫烨不但嘴动手也动了,房间里立刻燃烧起撩原之火,夜沉睡过去。
一夜过后。
四皇子楚王的府邸内。
楚王南宫烈刚得到消息,他窝在安绛城内的一部分兵力,昨天晚上全都被人杀了,几百号人竟然就这么说没就没了,那心不但猫抓心,而且快疯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是针对他而来的,还知道他手里有人,这可是一个讯号,剩下的那些人不能再动了,若一动只怕便会被端了。
书房内被砸了很多的东西。
嵇健和嵇康两个手下脸色同样难看,一动不动的不敢说话,主子快气疯了,人已被杀了,他们能说什么,说什么也补不了那些死去的人。
南宫烈眼瞳赤红,周身笼罩着暴风雨的狂怒,大手紧握成拳,站在书桌边,脑海中飞快的想着是谁动了手,忽然便想到了齐王府的人,难道说是南宫烨动的手脚,没错,一定是他,上次他们不是拿这件事威胁过母妃呢,自已一动了苏府,便有人杀了他手中的人,看来他们知道是他动的手脚。
南宫烈脸色黑青一片,用力的一捶桌子,桌子便裂开了,可见他是真的很愤怒。
“可恶的南宫烨,没想到你手中竟然隐着这么多人,难怪一直以来我们杀不了你,原来是因为你手中有人。”
想到这掉头望向身后的两个心腹。
“嵇健,立刻给我去查齐王府暗下的势力,看看他们隐藏在什么地方?”
嵇健微愣,没想到昨夜动了他们的人,竟然是齐王。
“是,”嵇健退了下去,其实他们楚王府的人就不该动齐王府的人,齐王府一直和任何一派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他们爷何必和他们过不去,眼下还是大局为重,该想着如何对付瑞王,他可是太子的大位人选,还有一个待在皇家别院里的晋王,主子现在的方向都乱了,虽说齐王妃让他难堪了,可是成为上位者,自当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事。
可惜这些他不敢和主子说。
书房内,嵇康望着主子,小心的开口:“王爷,咱们是不是该搞清楚对付谁?这么搞下去只会乱了套?”
南宫烈一听,大怒,手一扬,便想拍下来,眼看一巴掌便拍到嵇康的身上,却在半空生生的停住了,因为他知道嵇康说得没错,他真的是因为愤怒而乱了方寸,齐王府若真的有人,他也不宜动,因为齐王并不想当太子,更不想当皇帝,自已针对他,只不过多树了一个敌人,想到这,心下懊恼,一边收回手一边走到书桌后面坐下。
这件事说来还是怪他,因为憎恨苏清雅那个女人让他下不了台面,所以便派了几人想乘夜动苏府的人,其实他是下了令不杀那苏衍的,只是打伤他们,给苏清雅一个警告,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聪明异常,派了人保护苏府,不但如此,还查出是他们动的手脚,所以昨夜他们失了几百号的手下。
如此一番分析着,南宫烈知道眼下还真的不宜动齐王府的人,不但不能动,还要友好的拉拢到一起,虽然不太可能,至少保持着友好,让他们暂时不动,等到他对付了瑞王和晋王,再对付他们。
南宫烈算谋了一下,虽然脸色还很难看,不过已是好多了,吩咐嵇康,。
“去把王妃叫过来。”
“是,王爷。”
嵇康知道王爷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不明白王爷叫王妃过来干什么,也不敢多问,退了出去,吩咐门外的侍卫去叫王妃过来,自已又走了进去。
楚王妃苏迎夏听到侍卫的禀报,早眉开眼笑的领着两个丫头过来了,王爷可是千年难得一次的让人传她过来,不知道今儿个怎么想起她了,不管怎么样,想起她总是好事。
一行几人很快到了书房门外,除了王妃其他人留在门外。
苏迎夏一走进书房,便看到满地的狼籍,吓了一跳,那手脚便有些冷,不敢多说话,抬头小心的瞄上首的王爷,只见他刚毅的五官冷沉萧杀,眼瞳更是擒着冷冷的寒意,就那么望着她,唬了苏迎夏一跳,难道是她做了什么错事,用力的想,也没想出个头绪来,腿下早一软跪了下来。
“王爷,妾身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书房内,不但南宫烈,就是嵇康都忍不住皱眉头,这女人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王爷再生气,她好歹是王妃,身份地位仅次于王爷,怕什么,好像王爷是什么杀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样。
南宫烈前一刻刚刚松缓的神情,此刻再次的暴怒,看到这女人,便想到南宫烨娶的女人,他怎么就没娶到一个象样的女人,如果他有一个凤阑夜或者苏清雅那样的女人,只怕自已早就事半功倍了,越想越恨,一挥手让嵇康退了出去。
嵇康领命退了出去,书房内,南宫烈冷酷无情的眸子一直盯着地上的苏迎夏。
苏迎夏越发的害怕,身子忍不住抖索起来,她之所以害怕,是因为王爷对人的惩罚手段,那些犯了错的女人,不是被鞭打就是被撵出王府去,而她之所以一直安然无恙,是因为她背后的势力,她大伯是当朝的一品丞相,可是终究不是她的亲爹,所以这楚王虽然明面上给她脸子,私下里可是动过手脚的,所以苏迎夏一直很害怕他,此刻看他望人的瞳仁中,嗜血而冷戾,怎能不害怕。
“王爷,妾身做错了,一定改,请王爷明示。”
“起来吧,废物。”
南宫烈怒喝,眼下他还有事问她,所以懒得收拾她。
苏迎夏一听南宫烈的话,站起了身,抹了一下头上的汗,低眉顺眼的望着脚下的地面,不敢乱动一下,南宫烈不看她还好,越看越生气,最后沉声询问。
“你不是说这两日要办什么聚会吗?什么时间?”
原来是问她这件事,苏迎夏松了一口气,抬眉看到南宫烈不耐烦的样子,赶紧开口。
“是明日。”
“齐王府的人请了吗?”
南宫烈不再看苏迎夏,低首摆弄桌上的东西,苏迎夏松了一口气,赶紧回话。
“请了,王爷。”
“办得好一些。”
南宫烈叮咛过,挥了挥手让她退出去,苏迎夏一溜烟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外的时候整理整理衣衫,方想起一件事来,她可是楚王妃,这么慌张干什么,那日后如何当母仪天下的皇后,想到这,一嘴的牙都要咬碎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仪表,即使害怕王爷也应放在心里,而不是脸上,想着慢慢的往外走,领着小丫头回去做准备。
既然王爷发下话来了,当然要办得隆重一点,而且不能忘了请齐王府的人。
这一日,楚王府宴客。
门庭若市,齐王府自然也接了请贴,不过因为是楚王妃宴请各家夫人小聚,所以凤阑夜带了水宁和叮当两个人去赴宴,南宫烨留在王府里。
不过等到凤阑夜的马车一走,楚王的得力手下嵇健竟然送上拜贴,自家王爷有请齐王。
南宫烨心知肚明那四皇兄为何请他,哪有不赴宴的,立刻领了人前往楚王府,正好阑儿在楚王府内呢。
楚王府的后花园里,各式的轻纱在风中轻扬,诧紫千红的花朵开得鲜艳夺目,好似各个翩然起舞的蝶儿般,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有戏子正在上面排戏,台下,三个一群,五个一党,正说得热闹。
朝中大员的夫人差不多都请了,一时间香鬃衫动,彩绣辉煌,好不热闹。
凤阑夜到的时候,很多人差不多都到了,一看到她的出现,不少的贵妇都迎了过来。
一眼望去,其中有安山候夫人,护国候夫人,还有丞相夫人等,其中大部分还都是一品的诰命,团团围到凤阑夜的身边,软声细语不断,和前一阵子的疏离完全不一样。
“齐王妃过来了,大家都在等你了。”
“是啊,是啊,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今儿个难得的楚王妃请了戏班子在府里摆一天的戏,我们大伙儿一起聚聚,热闹热闹。”
一人一句,说得很热闹,苏迎夏本来在招呼文蔷公主,此刻听到动静,也领了人过来,身后跟了一堆的人。
“七弟妹,你可来了,四皇嫂正想让人去接你呢。”
苏迎夏上前一把拉着凤阑夜的手,亲热无比,文蔷也奔了过来,拉过水宁的手,两个人到一边叽叽咕咕的说起话来,倒是投缘得很。
凤阑夜不动声色的蹙眉,她什么时候和苏迎夏如此要好了,她可真能装啊,为什么?一目望过去心下便了然。
看来是想误导别人啊,想必明天各个朝中大员便会知道,楚王府和齐王府的人并没有交恶,别看这些贵妇,平时一无所事,参加这个聚会,那个聚会的,其实就是为了打探各种各样的消息回去,帮助自家的老爷。
前两日,传闻齐王妃打了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儿子,连楚王的面子都不给,照打不误。
这样一来,本以为两家一定会恼了的,没想到此刻一看,并没有丝毫的事,而且楚王妃笑脸迎人,多热情啊,有人便私下小声的议论,瞧瞧楚王府的胸襟,真是宽宠大量。
凤阑夜眯眼,望着四周的一切,听着耳边的喋喋私语,心下了然,这大概就是今日楚王府的目的,一来拢络人心,二来让别人眼见着楚王府和齐王府并没有生隙。
这苏迎夏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只怕背后是南宫烈给她支招了吧。
凤阑夜不动声色的和苏迎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身侧不时有人附和着,这些女人凑在一起,无非是谈衣服,谈男人,谈孩子,还抱怨各家夫君的偏心,喜新厌旧什么的。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个头:“齐王可是很爱齐王妃的,齐王妃有没有什么秘诀,教教我们吧?”
凤阑夜抬头望去,这是工部侍郎夫人,虽然五十岁的年纪却保养得极好,丰韵犹存。
工部侍郎夫人的话落,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起来:“是啊,齐王妃教教吧,怎么样才能得到夫君的独宠呢?”
一时间这边的说话声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听,围了很多人,这些女人对于凤阑夜是既羡慕又嫉妒,齐王仍人中龙凤,美貌绝色,还深得圣宠,可是那样一个出色的男人竟然独宠齐王妃一个人,府内一人也没有,究竟是那个男人太过于痴情,还是这齐王妃有些不为人知的能耐,这样想着,大家都往第二种可能上想了,一定是齐王妃有些本事的,所以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凤阑夜。
最后连文蔷和水宁也被惊动了,两个人挤进来,挨着凤阑夜的身边站定。
凤阑夜倒也不推搪,素袖清风,随意的顺了顺自已的鬓发,举手投足风雅动人,透着一种女人的妩媚和娇艳,围观的女人看着心跳都停了一拍,这齐王妃身上好像有一股子魔力,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做得风情万种,难怪让齐王着迷儿。
凤阑夜却不理会这些人乱七八糟的想法,挑眉盈盈而笑。
“其实很简单,女人的美貌是短暂的,再美的女人也会哀老,而年轻貌美的女人会不断的出现,所以要想吸引男人的视线,只有一个字。”
凤阑夜淡淡的开口,云淡风轻,如水一般的声音响起,四周立刻寂静下来,大家想不透是什么字,能如此吸引男人的视线,此时身后的高台上,不时的响起戏子的一两句唱曲儿,再也没有一丝儿的声响,全都拿眼盯着凤阑夜,不管是老的少的,都好奇得很。
凤阑夜倒也不为难这些人,笑从唇角流泄出来,整张脸都飞扬起来,眼睛璀璨动人,红丝染在颊上,好似盛开着两朵艳丽的桃花,幸福就流淌在众人的面前。
“爱。”
斩钉截铁的声音落地。
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是谁最先重复了一句:“爱?”
然后所有人都失了色,她们这些人谁敢奢求爱,生下来便是注定了按照父母定的轨迹去走,一辈子重复着这些日子,谁敢讲究什么爱啊,不过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何男人对自已不能独宠了,那就是因为他们并不爱自已,所以不论什么心思,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注定了要被那些年轻的貌美的取代了。
议论纷纷,有人分散开去了,凤阑夜被文蔷和水宁两个人拉到一边去。
文蔷激动的点头:“七皇嫂,你说得太对了。”
“是啊,我也认为姐姐说得很对。”
水宁赞同的点头,只有爱了,两个人才会真正的白头到老,要不然就是一份煎熬。
“是啊,再美的女人也会随着时间哀老,所以我们只有真心相爱了,才会在永远在一起。”
凤阑夜是有感而发,眸光扫向身边的两个丫头,文蔷和水宁,她倒真希望她们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呢。
三个人叽叽咕咕的说着话。
不远处,苏迎夏被贴身的丫头拉到一边去,两个人嘀咕了几句,苏迎夏点了点头,抬首找了一圈,最后看到凤阑夜正和公主等在一起说话儿,忙提起裙摆领着人走了过去。
“七弟妹,四皇嫂有事和你说。”
凤阑夜抬眉望着她,回首和文蔷水宁招呼一声,便领着叮当随了苏迎夏的身后往外走,远离了后花园一些,走到僻静的地方,边走边闲聊。
“四皇嫂有什么事想说?”
“七弟妹,以往若是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嫂子给你赔礼了。”
苏迎夏柔声开口,凤阑夜眯眼望她,这女人什么意思?她知道多少,这些话是南宫烈教她的吗?不动声色的笑着开口。
“四皇嫂想什么呢,有什么对不对的地方吗?”
苏迎夏听了似乎松了一口气,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凤阑夜的手:“七弟妹,你在这儿等一下,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去取一下,马上就来。”
说完也不等凤阑夜应声转身便走了,连她的丫头也退了下去,凤阑夜眯眼望着她们的背影,如果她猜得不错,一定是有人要见她,这个人是?楚王南宫烈。
叮当一看这情景,不由得脸色冷下来:“主子,我们走,这叫什么事啊。”
她也知道不对劲了,要真想送礼,回头临离开可以拿开主子,哪有这样把人调出来的。
“嗯。”
两人刚走了几步,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凤阑夜唇角一勾便是冷笑,缓缓回身望去,不是南宫烈又是何人,一身火红的锦袍,使得他五官如火般炎热,带着一种深沉的霸气,剑眉星目,此刻罩上浅浅的冷寒,便有一种凉薄之气,让人心生一种不舒服之感,太过于盛气凌人了。
“见过四皇兄,清雅告退了。”
凤阑夜不认为自已有什么话可以和这男人谈的,何况今儿个楚王府里,很多的贵妇都在,若是惹出什么不好的闲言碎语,丢的是齐王府的人,她可不乐意这样做。
凤阑夜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看身后男人的脸。
南宫烈漆黑如子夜的冷瞳注满了几不可见的嫉妒,这个女人,不论是外貌,还是气度,还是那份心胸,都是一等一的好,每看一次,他便懊恼一次,想想自已王府里的这些个女人,一个都成不了器,将来可怎么成为母仪天下的女人,那种母仪天下的人,该有着苏清雅这等的美貌和不凡的气度,还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