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一十六章 越发懂事了(1 / 2)
“恭送大帝。”
世人皆拱手俯身,对着六十四帝消散的地方,恭敬的行了一礼,皆是意犹未尽,万古无一的画面,他们皆是见证者。
如九尘、如帝道传承,已泪流满面。
如极道极其,嗡嗡颤动,也在为主人送行,满载着哀鸣。
满目疮痍的星空,因帝消散,陷入了沉寂。
那片虚无上,也仅剩叶辰一人,站都站不稳了,踉踉跄跄,摇摇欲坠,恍似一丝星风,便能将其吹到,一个准帝天劫,伤的太重,几次险些殒身,浑身皆血壑,璨璨金血淌流。
比起星空浩瀚,他像太仓一粟,却比骄阳更耀眼。
楚萱她们已过去,搀助了即将倒下的他,他伤的着实惨烈,六十四帝的帝道杀机,还在其体内肆虐,欲将他吞没。
“结束了。”皇者们飒然一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结束了。”神将们也如释重负,叶辰闯过了生死关。
世人的眸中,满含着敬畏,看叶辰的眼神儿,便如似看大帝,独战六十四帝,又一次缔造了神话,他会成为一座丰碑,亦会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引领一个璀璨的黄金盛世。
“已成准帝,下一个目标,便是大成。”天老笑道。
“吾总觉,他能打破圣体不能成帝的禁忌。”
“或许,真有这个可能。”太多的老辈,露出了意味深长色,怪只怪叶辰太妖孽,也太惊艳,一路所破禁忌数不胜数,逆天缔造神话,他也做的太多,真能开创先河也说不定。
万众瞩目下,楚萱开了域门,带着叶辰踏入,需尽快疗伤,叶辰虽渡过了天劫,可厄难依旧在,时刻有可能殒命。
“好戏散场了。”世人深吸一口气,怔怔望了一眼那片星空,谁会想到,就在不久前,有六十四帝显化时间。
“偶有所悟,需一场闭关了。”太多人笑着,开了传送域门,叶辰渡过了天劫,他们也得了造化,听着帝道的大道天音,寻到了突破的契机,困扰多年,终是能跨出那一步了。
俯瞰星穹,如漆黑汪.洋的诸天修士,如似退潮,奔向各方,唏嘘声、啧舌声、感慨声、震惊声皆有,也难免遗憾。
所谓遗憾,是指叶辰的天劫,竟没有坑到人,颇不习惯。
巅峰准帝也退场了,多在看虚无,能很清晰的觉察到一种变化,帝尊帝道烙印的压制,随天劫落幕,又减弱不少。
对此,普通巅峰准帝不知秘辛,如皇者和神将他们却心知肚明,皆是因叶辰,帝道的压制,因他修为变强而减弱。
域门通道,叶辰已歪倒在楚萱怀里,累到了力竭。
如林诗画和柳如烟她们,皆在捏碎丹药,一颗颗融入他体内,如楚灵和姬凝霜她们,则在竭力压制他体内的帝道杀机,如南冥玉漱和碧游她们,则在不计代价的灌输着本源。
叶辰随闭着眸,却笑的温情。
众女亦满载女子柔情,一次次拨开他凌乱的长发,拂着他那张刻满沧桑的脸庞,欲替他抹去所有的殇,经历过了生死,才知活着的宝贵,他如今还在,便是她们最大的感动。
这副画面,还是很温馨很煽情的。
不过,某位大少,总会在恰当的时间、总会在应时的场景,干些不要脸的事,都快没命了,可那只染血的手,却很不安分,虽是闭着眼,却是一摸一个准,哪柔软便奔哪去。
“怎没劈死你。”楚萱没好气道,推开了叶辰的手。
这一推不要紧,叶辰当场昏了过去。
对此,众女丝毫不担心,一瞧便知,这货是装的,这等套路,她们见的太多,调.戏媳妇,这厮绝对是个典范。
叶辰再醒来时,已是玉女峰。
映着星辉月光,他盘膝在了山巅,调动了血脉和本源之力,极尽抹灭体内的帝道杀机,至于通体伤痕,皆是小事。
渡过了准帝劫,他才是真的不凡。
虽在虚弱状态,可其体内潜藏的力量,却远非未渡劫时可比,一场劫数一场造化,天劫的道之烙印,融入了混沌道。
夜下的他,宝相庄严,随帝道杀机被渐渐抹灭,诸多玄奥异象,也随之频频显化,混沌的大道,饱含的便是万物异象,一山一水一树一木,皆栩栩如生,每一种都蕴含生机。
嗡!
随着嗡隆声其,混沌大鼎也窜了出来,就悬在叶辰的头顶,嗡嗡的颤动,似是兴奋,也似是激动,身为叶辰的本命器,这场天劫中,它也是蜕变者,成真正准帝器,甚是霸道。
如叶辰,它也受了创,鼎身满目疮痍,被天劫劈出了诸多道痕,但那不是伤,而是造化,会随鼎身复原,渐渐融入。
同样活跃的,还有天雷,不知吞了多少雷电,在叶辰天劫下,不知涅槃了多少次,虽不如仙火,却也极为霸道。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圣体的准帝劫,似是一个转折点,使得诸天,陷入了宁寂,太多人闭关悟道,休养生息的年代,也有机缘和造化。
不知第几日,叶辰体内的帝道杀机,才得以诛灭。
没有帝道杀机荼毒,通体的伤痕,也在随之一道道愈合。
接下来,便是沉淀道蕴,稳固境界。
这一坐,便是一月,于修士而言,也仅昙花一瞬。
众女每日都来,而且每次来,都会留下点什么,譬如拿支毛笔,给叶辰脸上画个圈儿、打个叉,再给他描描眉。
楚萱最懂事,还祭出了一面超大的镜子,就立在叶辰身前,力求叶辰睁眼的那一瞬,便能看到自己那张帅气的脸庞。
这一刻,众女都掩嘴偷笑,能想象叶辰那时的表情。
楚萱就扬眉吐气了,遥想当年,叶辰去天玄门接她回来时,也是这么干的,而且这货,还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万籁俱寂。
盘坐的叶辰,依是宝相庄严,却见其眉宇微皱,又在冥冥之中,望见了一副古老的画面,或者说,是一片古老的战场,漫天神魔在大战,无数人冲入天宵,无数人喋血虚无。
仅一瞬,那画面便消失了,他那微皱的眉宇,又恢复正常,如那等古老画面,他曾不止一次望见,似是梦境。
如此,两月又悄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