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真武大殿(2 / 2)
&nb见天撩猫逗狗,这什么人呐。他叹了口气,见莫声谷说了几句就叫殷梨亭追着跑,也不在意,轻声道:“无惮,你这六嫂到底什么来头?”
&nb张无惮诧异道:“嗯?”
&nb“少来装傻,你几位叔伯又不是……都是傻子。”张松溪说起来还深感郁闷,起码他六叔是个傻子,又道,“我早前在衡阳城外见过真人,其时并未多想,其后留神打听,四海帮可不曾有这号人物。那日同你一道的女子该是移花宫邀月宫主,天底下能制住她的人,一手可数。”拢共就这么几个,他怎么数怎么不对头。
&nb张松溪素以才谋著称,瞒是瞒不过去了,张无惮笑道:“早先我父亲禀报太师父他擅自娶了母亲时,太师父如何说的?”
&nb“那怎么能等同而论,翠山和弟妹是流落荒岛,十年后方归,十年间渐生情意也是有的,天底下谁都说不出什么来。何况弟妹自随了翠山,改邪归正,再无恶迹。”张松溪道,“你能替那东……姑娘背书,说他日后再不滥杀无辜了吗?”
&nb他这“东”字不是说漏口了,而是故意以此试探,见张无惮并未纠正,便知自己所料不差,心头一沉,道:“我武当十余弟子死于他手,这笔账岂能轻饶?”
&nb张无惮反驳道:“八年前咱们还当父亲知晓三叔之事,也该不轻饶母亲,结果如何呢?”说起来还真不算轻饶了,两人待俞岱岩尽心尽力,八年不曾有疏,就算不能将功补过,起码图个心安。
&nb“这怎能等同而论,三师哥到底尚在人世,能够补救,可惨死的弟子们如何补偿?六师弟怕还不知此事儿,他若知晓了,当如何自处?”张松溪喝道,“你早知道此事,为什么不在事态无法挽回前阻止?”
&nb张无惮道:“情感之事,发乎于心,侄儿一介凡人,如何阻止?何况我也是衡阳城时方见端倪,当时已经晚了。”
&nb这事儿他有私心不假,可说来也有点冤,他是真以为东方不败早将身份的隐患解决了的,谁成想这人能一路拖到现在。何况他要真阻止,依殷梨亭当时情热之态,只有告知东方不败身份才成,可届时不死不休,东方不败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来就未可知了。
&nb他二人小有争吵,自然引得旁人瞩目,张翠山眉头紧皱要过来查探,听妻子笑道:“也许本来不过是寻常小事儿,你一过去,反倒不好收场了。五哥,咱们还是走吧。”
&nb张翠山知晓定当不是小事,但殷素素所说也有理,他们吵出个分晓前,他过去也只能添乱,稍一踌躇便道:“也好,你我随大师哥先向师父请安。”
&nb宋远桥从头到尾都当没听到身后争吵声,见张翠山没坚持,便道:“好,叫上无忌青书一道去。”
&nb那头张无惮道:“东方不败一番行事,皆是在认识六叔之前。若真这么算,他杀过十余武当弟子,不知四叔六叔杀过多少日月教教徒?”
&nb在此之前,武当的死对头是明教,但日月教的名声也不好,他们都是见一个杀一个,不曾放过的。张松溪道:“日月教中都是为非作歹之辈,为祸乡里,我等为民除害,如何能等同论之?”
&nb“我义父流落冰火岛前,照样杀过诸多武当弟子,若非空见神僧及时阻止,怕连大师伯都惨遭毒手。二十年后他回归,双方还不是尽弃前嫌?”张无惮又道。
&nb张松溪怒道:“谢老深感忏悔,诚心补偿被害者,江湖上谁不赞他一句有担当?若非他改过之心坚定,我武当焉肯同明教罢手言和?”话是如此说,他心知肚明,诸人还是看在张翠山的面子上,不想叫他难做,江湖到底也是个人情社会。
&nb张无惮道:“四叔是说,只消东方不败诚心悔过,您也愿意既往不咎了?”人家不仅后悔了,还打算有实际行动,坐视任我行做大后来攻武当,他再出面美救英雄呢,这人脑回路也是清奇。
&nb“谢老是悔过自身之行,那人要后悔,也不过是看在六师弟面上罢了。”张松溪话是这般说,面上怒容尽去,哈哈笑道,“行啊,你能以这般歪理斜论说服我,说服六师弟也不成问题。”
&nb知晓东方不败身份后,他不痛快是肯定的,可张松溪也看出殷梨亭用情至深,更多是为他担心,怕他经此打击,再生出轻生之念来,到时拉张无惮来一通偷换概念,将殷梨亭说晕了,有助于他接受此事。
&nb张无惮早看出他并非动了真火,至此方松了口气,仍是发愁道:“怕是几位师伯那头也不好交代。”张松溪算是七侠中很开明的了,尚且膈应,何况旁人?
&nb张松溪则道:“还说呢,大嫂早逝,青书不娶,六师弟更难办,你这……呵呵,武当上下就指着无忌了。”他虽不知张无惮看上了哪家姑娘,可看其讳莫如深的模样,就知也不是好鸟,怎么他武当男儿讨个媳妇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nb张无惮笑道:“四伯大可放心,侄儿的比六叔的好收场多了。”所以他才对东方不败的所托这般上心,要武当上下能接受这一对,届时他就好张嘴了。
&nb“我是想不到有什么比六师弟的还难收场的了,除非你看上的是朝廷公主。”张松溪说罢,瞥他一眼,见张无惮一脸的“咦,四伯当真料事如神”,笑骂道,“臭小子,别来耍贫。”
&nb两人又计较一阵,张无惮见张松溪尽心尽力要帮着周全,也觉肩上担子轻了许多。待他俩入了真武大殿,张翠山立刻看过来,见已经有说有笑的了,着实松了口气。
&nb张无惮拜倒道:“孙儿见过太师父。”瞧着张三丰更显老态了,幸而满面红光,精神不差。
&nb张三丰早留心到早到的宋远桥和张翠山都有些心神不宁,至此方才安定下来,稍一琢磨便猜到了一二,将张无惮托起来,笑道:“怎么长这么高了,我记得你比无忌矮些的?”又叫过张无忌来,伸手比量了一下,却发觉还是张无忌稍高一些。
&nb张无忌不央道:“太师父,明明就是我更高的!”见张三丰只笑不语,想想才明白过来,他哥身形颀长,便显得更高,才叫张三丰看岔了的。
&nb张三丰也没料到自己看错眼了,和颜悦色道:“你的九阳功已练得有些火候了,实在可喜可贺,待过了此次寿辰,便可放你下山闯荡了。”
&nb张无忌大喜过望,脱口道:“哥,带着我玩!”
&nb张无惮也脱口道:“不!”有了去衡阳城一路上的教训,他才不想跟自己添堵。
&nb“……”张无忌哼道,“我去找令狐大哥!”稀罕你啊。
&nb张无惮笑眯眯道:“去呗。”看你令狐大哥选你还是选我,识相点啊,你在我怎么撩他,我在你怎么撩妹子?
&nb不过张三丰特意提张无忌九阳神功进步神速,他还是拉过张无忌的手一探脉搏,惊喜道:“这都快大成了?”忙嘱咐道,“千万随身带着乾坤一气袋,觉得难受就往里面缩,有助于你练功。”
&nb张三丰瞧着他兄弟二人逗嘴,突然来了兴致,起身道:“你们兄弟内力一阴一阳,老道一并考校一番。”
&nb张无惮练九阴真经自然早于张无忌,只是他心性有瑕,中间耽搁了数年,不比张无忌心无旁骛,是以二人此时功力相当。
&nb张无惮见宋远桥等人面露关切之色,想来是怕张三丰年纪大了伤了筋骨,便特意对着张无忌笑了:“怕是太师父闭关有所得,找咱们炫耀一番呢。”
&nb张三丰哈哈大笑,难掩得意道:“这是自然,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老道也不能免俗。”又吩咐道,“远桥,将你师兄弟都叫来,老道坐关十八月,新悟出了一套太极拳、太极剑,看你们谁有机缘学去了。”
&nb他心中自有分辨,俞莲舟于师兄弟中武功最高,怕能学得五成,张翠山悟性最强,也能学五六成去,余者就难说了。倒是张氏兄弟,悟性皆强于其父,武功也不遑多让,要学成七八并不算难。
&nb张无惮一听便明,他说考校为虚,传功为实,踌躇道:“太师父,这……”他非武当弟子,大有不妥之处。
&nb张三丰奇道:“怕甚么,远桥乃掌教弟子,倒将我捉了去,罚我泄漏本门武功之罪吗?”又道,“前几年你武功失于正派,走了弯路,幸而今日回转了。”
&nb张无惮动容道:“多谢太师父。”这是要传授太极中和阴阳,助他进一步领悟武学精要,以防再误入歧途,于他修行大为有利。
&nb前几天卡成狗了,写不出东西来,出去跑了两天缓过劲儿来了,刚刚去销了挂上的请假条,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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