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波涌动(1 / 2)
“住手!他昨夜是在我房中!”玉真公主一语既出。在场几人同时一愣。应飞扬更是头脑发懵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玉真公主的一记眼神制止。
“咳咳。”张守志干咳两声尴尬道:“这个不知昨夜他在公主房中是在做些什么?”
玉真公主唇脚轻轻上扬讥笑道:“一男一女晚上会做些什么张师兄若是不知不妨去问问你养在仁和坊的两个女弟子养在广利坊中那个女信徒以及风清观中那些与你谈玄论道到深夜的女冠。”
“咳咳咳。”张守志听闻丑事被揭破心头恼怒又不好发作咳得更是剧烈等稍稍压下心火才开口道:“公主所言何意?无凭无据的可莫要瞎说。”
“好了你还真以为你做的事无人知晓现在也没人在意你的事情。”孙长机打断张守志的辩白一拍应飞扬肩头应飞扬身上绳索瞬间枯黄脱落同时瞥了玉真公主一眼阴阳怪气道:“师傅过后自有徒弟接续应师弟果然深得剑冠真传厉害厉害。”
杜如晦也向应飞扬拱手尴尬的致歉道:“师傅遇害我等做弟子做事难免激动方才没弄清楚就出手还请应师弟勿怪。”说话时看向应飞扬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惋惜。
在他们看来如此一说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通了。玉真公主风评在外本就不是什么道德淑女昔年苦恋顾剑声却无结果如今爱屋及乌的移情应飞扬身上也属正常。观中早有流传应飞扬是玉真公主新收的面首所以才会备受公主照顾如今看来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至于应飞扬年轻人气血旺盛再加上玉真公主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把持不住也是正常只可惜年纪轻轻就纵情陷欲糟践了这一身绝佳天资。方才迟迟不答他们的追问也是年轻人面皮薄不愿将此事当众说出总之一场误会而已。
应飞扬虽得玉真公主解围却也颇为尴尬目光不禁躲闪偏过头盯向殿内的一道缝隙般的剑痕思绪则随着剑痕蔓延开来“如今看来确实是贺师叔嫌疑最大他早我一刻离开师兄居所难道是趁着这段时间又回返上清派杀了司马真人?”
但旋即又否定这个猜测“贺师叔所留的诗虽是杀气腾腾但多半因为是绝顶高手之间比斗之前要更要先拼气势贺师叔所修杀道之剑若留下的约战书文质彬彬谦和恭顺未战便已先减了锐气。他本身与司马真人无冤无仇应无可能下此狠手。”
应飞扬边想边盯视墙上交错剑痕突得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随即眼神一凛换做全然忘我的剑者姿态在他眼中墙上剑招也纷纷如活转过来一般破墙而出刻印在他脑海心头。
玉真公主此时替应飞扬掩饰过去方才看到司马承祯尸身不由低呼一声双目泛红但许是宫廷出身见惯了生死之事倒比那三人更快恢复常色道:“师傅身亡的事还有哪些人知晓?”
张守志道:“知晓的人都在这里我们听闻消息后便差亲信弟子将养心殿看守住一则以免消息走漏二则防止场内留下的线索被破坏”
玉真公主点点头对他们安排还算满意又道:“那此事有让皇兄知晓?”
张守志迟疑道:“这。。。。。师傅遇害就以大师兄为长与宫中人交涉也该他负责我不敢越俎代庖还是等师兄回来由他定夺吧。”
话未说尽孙长机就冷哼道:“这时你倒想起大师兄为长了以往争夺掌教之位时怎不见你这么说出入高阁结交公卿的事你也没少做宫中谁人不识你张仙长。宫中的人何必非由大师兄出面交涉?”
“师傅这般死法颇不体面我等总需想好说辞以免圣上怪罪!”张守志辩解道。
孙长机闻言更怒:“师傅之仇未报你竟然先担忧起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皇恩和富贵了你倒是高瞻远瞩!”
张守志被他连番挤兑心头也大怒叫骂道:“我身为上清派门人自然要为门派长远考虑倒是你你说我的事众人皆知你的心思又瞒得过谁?师傅死了你最是伤心不假但这是因为师徒之情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情?”
话里有话的一句登时让孙长机俊脸变得铁青气得直抓起一把符咒颤声道“张守志你找死!”张守志也不惧拈起手诀道:“有力气不去捉拿贺孤穷反而在这使起本事了么?”就在此时——
“安静!莫打扰我!”就在此时简单一句传出语气平平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压怒火中烧的二人心头似被冷水一浇寒彻心头听从这号令一般止住了争吵齐齐看向发声者发生者竟是应飞扬!
应飞扬却是看也未看向他们一眼整个人趴伏在墙壁上摸索着墙上的剑痕目光就像冰中燃着火一样森冷中带着狂热。在场之人皆是见过世面的却也觉这目光骇人。
此时应飞扬突得拔剑而舞孙长机恐他打乱房中事务正欲阻拦杜如晦却拉住孙长机摇摇头道:“由他来吧。”四人见应飞扬剑舞得轻缓无力而且还是不是的不断的纠错重来看起来连初学剑的孩童都不如时而又如忘了剑招一般舞上两剑就要停下对着墙壁看上半天但他混身都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专注劲竟让人不忍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