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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像原炀说的那样仅仅是想和他共同分享这个发财的机会吗?原炀对他是不是还……
顾青裴脑海中又浮现了原炀和刘姿雯相携出现的画面那画面太和谐太登对了在他的记忆力挥之不去。他脱口而出“你不是挺恨我吗还帮我做什么。”
他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当着司机和财务总监的面儿说出这么魔障的话他能感受到前排座的俩人想回头看却又不敢拼命掩饰好奇心的表情。
可他现在只想听听原炀要说什么。
原炀顿了半晌“你不是不想看到我急于想和我撇清关系吗你不是躲我躲得都跑到国外去了吗我怎么能让你如愿多让你睡一天安慰觉我都难受。”
顾青裴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原炀你还喜欢我是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车厢里的另外俩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原炀的种种表现让顾青裴越来越摸不透也许原炀真的还对他有感情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只希望原炀跟他说句实话。
原炀的回答却是短短地、轻蔑地五个字:“你不配知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青裴愣愣地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久久回不过神来。
好半天他看看了看前排座位僵硬着的俩人轻笑道:“感情问题让你们看笑话了。”
财务总监尴尬地笑着:“正常正常的。”
“回公司开个会有个项目我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哦关于什么的?”
“关于入股一个工农信用社筹建组的投资项目。”
顾青裴回到公司后召集高管开了个会着重讨论项目的可行性。
没想到大家的反响都很好认为值得投资。
这件事的主要风险有两个第一个就是信用社是否能顺利批下来。但是大家一致认为以原立江的威望和能力必定已经把上下环节都打通了才敢公开征集股东否则原立江就成了非法融资的诈骗犯了。以原家在北京的声望和地位是断断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第二个风险就是何时批下来光是这个不确定的时间问题就能让很多有实力的投资者望而却步。毕竟把至少五千万现金或价值五千万的财产拿出入股这些钱和财产就被彻底套住了在信用社被批下来之前不能流通不能套现这对哪怕是大型企业也是不小的打击现金流就是生命线万万断不得。万一批复过程拖个两三年他们就完了。何况五千万仅仅只能占个不尴不尬的5%的股份。
但是对于顾青裴这样刚注册不久业务发展不完全操作的项目也相对小的企业来说反而这样的顾虑少一些。因为只要他们不启动大型项目就用不着那么庞大的资金他们项目的铺设也没有那么广不至于像某些企业一般拆了东墙补西墙所以暂时没有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几人分析了一下午财务总监甚至当场做了一个粗略分析并得出猜想只要信用社在两年之内能批下来三年之内在北京铺设至少一百家分社他们在资金方面还承受得起公司的运营并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最多限制了发展的步伐。他们都认为这对他们公司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他们甚至不需要控股信用社只要能拿到20%的股份就等于成了一个小型银行的大股东到时候还愁现金、愁发展吗从长远收益看来他们应该牺牲眼前利益把这块地抵押进去以获得长足的发展。
开完会后顾青裴已经头晕脑胀他坐在办公室深入思考项目可行性的时候上下眼皮直打架。
这真是怪了他一直是个经历相当充沛的人不至于因为晚睡了几个小时就困成这样。顾青裴拍了拍额头感觉温度有些不太正常。
难道发烧了?
顾青裴喊了一声“小敏进来一下。”
小秘书推门进来了“顾总。”
“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小姑娘红着脸伸出小手碰了碰顾青裴的额头皱眉道:“顾总你真的发烧了。”
顾青裴苦笑道:“人家都说但凡装病的都会真病果然遭报应了我回家了有事打电话。”
“我叫司机送您。”
“不用开车没问题。”
顾青裴驱车回到家后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原来今天难受了一天不仅仅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
他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光洁的天花板心里涌上一阵难言的孤独。
三十五了还是孤身一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也没个询寒问暖的人他终于明白他父母为什么总催他找个人安定下来再要个孩子了。有一天他真的老的不能动的时候身边如果依然空无一人那该是多么凄凉的晚景他就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有谁能陪伴吗?
原炀吗?
顾青裴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他越来越摸不透原炀了可他知道原炀不会是那个陪他终老的人。原炀会步入一个男人正常的轨道结婚生子风风光光地过一辈子在年轻的时候和他纠缠几年打发打发时间发泄一下青春的冲动这些不会给原炀以后的辉煌人生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却让他一脚踩了进去现在都还爬不出来。
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心却越来越空虚。他想起了两年多前和原炀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的原炀虽然蛮横无赖总把他气得牙痒痒但有时候真是单纯的可爱而且毫不掩饰地喜欢着他。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一个糟糕的开始没有那段要命的录像没有原立江阻挠那该是多美的一件事。
顾青裴翻过身蜷缩了起来心脏太痛他无法伸展肢体他自嘲地笑了笑“顾青裴啊你可真够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