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2/3)一副球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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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冰凝对这个身高长相都与梁辰相仿的弟弟却很有好感,低声笑道:“你弟弟好可爱啊。”
……好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梁辰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昨晚都没睡好,梁辰回到家后跟老妈说了一声,就先带苏冰凝上去睡觉……各自睡觉,中午被打牌回来的老爸叫醒,梁高义有四大爱好一个习惯,四大爱好分别是:打牌、喝酒、武侠……还有吹牛,一个习惯却是在梁辰兄弟睡觉的时候把他们叫醒,他不赖床,每天起得早,只要在家,起来就要一趟一趟的往楼上跑,来一趟喊两声,然后下楼,再上楼喊两声,属于那种就算叫不起来你,也不让你睡踏实的类型。
刚刚到家的梁辰,又是在老爸熟悉的“梁辰,起床啦”“梁辰,吃饭啦”“梁辰,快点起来啦”一遍遍催魂似的节奏里爬了起来,梁高义见他起床,满脸笑容指了指隔壁:“你去把那女孩叫起来,饭做好了。”
还没睡醒的梁辰“嗯”了一声,刚
刚还满脸笑容的梁高义见他一脸不情愿,马上就又是梁辰熟悉节奏的那般变了脸色,板着脸道:“看看你那样?人家到你家,你就这样子,大白天的懒床,成什么样子?”
梁辰无奈道:“行,我知道了。”
梁高义马上就又恢复了好老爸的温柔笑脸:“那行,抓紧穿上衣服,去叫她吃饭。”
梁高义的性格有点让梁辰都捉摸不定,简单来说,现在这样转眼翻脸只是最表面的一层,如果刚刚板着脸骂梁辰的是老妈,那么梁辰可以保证,老爸转头就会骂老妈:“他刚刚下车你不知道啊?昨晚没睡好知不知道?你叫什么叫,能不能让人孩子多睡一会?”
梁辰喜欢琢磨人心、性格,养成这习惯一方面是因为洛冰语,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有这么个老爸。
家里天冷,不过今天温度还不错,梁辰穿上衣服就跑到隔壁苏冰凝房间门口敲门,苏大小姐应该是真困了,睡得正香,梁辰敲了半天才听到她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苏大小姐才开了门,梁辰见她睡意朦胧,笑道:“我爸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苏大小姐茫然地眨了眨眼,朦胧睡意霎时就不见了,“你爸?他喝酒了吗?”
梁辰直接就无语了,还好老爸先下楼了,不然听到这句话肯定就先找他算账……没他在背后说坏话,苏冰凝怎么也不至于会对梁高义喝酒有这么大阴影。
老妈手艺不错,不过梁辰跟苏冰凝都是刚刚睡醒,没什么胃口,南北饮食本来就有差异,加上农村家里,也没那么多菜式,老妈知道苏冰凝自小吃惯了米饭的,馒头之外另备了米饭,结果苏冰凝只啃了一个馒头,梁飞倒是差点把米饭给扒光。
除了饭菜之外,因为梁辰兄弟两个喜欢老妈每日三餐必做的地瓜稀饭倒是让苏冰凝很是喜欢,吃罢了饭还说甘甜好吃。
午饭后无事,梁辰奉老妈之命带苏冰凝出去转转,其实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可转的,不过也大概明白老妈的意思,见苏冰凝也兴致盎然,就带她出门转悠一圈。苏大小姐想去村北看梁辰以前长大的那个家,一路上梁辰以前同学、玩伴,也有叔叔大爷婶婶大娘,见面打招呼不免打量几眼苏冰凝,梁辰觉得他们还没到村北,他带女朋友回家的消息估计就传遍了。
不得不说,苏大小姐这步棋走得确实漂亮,虽说有名无实,可这“名分”是彻底定了下来。
苏冰凝跟梁辰一块并肩走在村庄中间的公路上往北而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低声道:“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梁辰笑道:“我叔?”
苏冰凝轻轻点了点头。
梁辰拉着她往路边走了走,又帮她把刚刚出门前围上的围巾给紧了紧,挡住了冷风,这才平静笑道:“我爸兄弟三个,大爷属于自学成才,我爸有点伤仲永,小叔却是自小就被宠坏了,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跟我爸、爷爷一样喝酒打牌,后来结婚,因为他年纪最小,什么事都有爹妈、姐姐哥哥帮衬着,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几年前借了钱,大概一共投了一百多万买了大型的挖掘机,跟族里许多我爸那一辈的人到山西去帮人挖地去了。”
外边风有点大,梁辰出门没有戴围巾,呼啸的冷风吹进衣领,有点刺骨,梁辰也不在意,轻叹道:“一直长在农村,跑到大城市去,手上又赚了不少钱,小叔大概就是有点被外边精彩的花花世界给迷了眼,吃喝嫖赌,那两年赚了不少钱,没还账,全都给糟蹋了,银行那边催贷款就再找家里要,婶婶从娘家借了不少钱,也还不上,后来听说好像在外边找了女人,还打算带到家里来,吵了好几年……”
他看了一眼睁大了眸子有点不可思议模样的苏冰凝,笑道:“有点混账,是吧?其实我们族里,有外心的男人这还真是头一个,其他人……就像我爸,虽说那几年不过日子,可对我妈还真没有过什么二心。不过,也许小叔在外面也没那么夸张,兴许也有吹牛的成分在,但毕竟无风不起浪,整天吵。”
“爷爷去年冬去世之后,小叔跟婶婶吵得就更加厉害了,弄那个什么挖掘机好像是机器磨损比较厉害,前两年挣钱快,后面就少了很多,可小叔前面挣的钱就打水漂了,后来很多族里叔叔伯伯都回了本就撤了,他还不愿意,估计是当老板上瘾了,不但不愿意撒手,还继续借钱另外买了一辆,越陷越深……我大学开学前,他回家来借钱,可早就没人敢再借给他,筹不到钱,银行就要把机器扣押拖走,他就逼婶婶去借钱,自然又是继续吵。”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村庄中间的一处旧式平房外,梁辰指着褪色的红漆木板大门淡淡地道:“这是我叔原来的家,去年夏天,就在这里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