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01米:大清早的,像个鬼一样的坐在她的床边(2 / 2)
“你也是公主?”
“我所有的习惯都很难轻易改变,包括卧室跟床,不能睡在我自己的床上,我宁愿坐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她的眼睛说的。
盛绾绾在这比刚才亮了那么一点但仍是迷蒙的光线里看着他模糊的脸。
背脊蓦然窜过寒意。
她抿着唇,好半响没说话。
“继续睡,八点再起来。”
“你还要继续像个鬼一样的坐在床边?”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站了起来,走出卧室把门带上。
卧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盛绾绾重重的摔回在床褥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她看了三年的天花板,已经毫无睡意。
八点,天已经完全亮起,早晨的阳光还特别的干净。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简单的洗漱后直接下楼了。
还在阶梯上,她就远远的看清楚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昨晚的狼藉已经不见了,甚至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昨晚那个暴怒的男人只是她的错觉。
她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薄锦墨是坐在单人沙发里,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肤色偏白的胸膛,短发下的脸英俊沉静,没有戴眼镜,就这么闭目,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大概是坐拥整个盛世最多的股份,如今又是盛世的最高决策人,财产无法估量位高权重,却又守着这么一座空荡的别墅,有床也不能睡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所以反衬出此刻格外的他深寂而落寞。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种错觉而已。
这个男人如今要什么有什么,大仇也得报,他要是还落寞的话,她这种人就不用活了。
盛绾绾也就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确认他睡着后,没多犹豫就朝门口走去了。
她背后的眼睛几乎在她转身的瞬间就睁开了,仍旧是初醒时的低哑,“早上想吃什么?”
她站定脚步,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我什么都不想吃,”她用最淡静最清晰的嗓音陈述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仍是这么看着她,语气不变,“面?粥?还是馄饨或者饺子?冰箱里还有几片面包,不过我记得你不吃面包。”
又来了。
“薄锦墨先生,我知道你最近脑子不大正常,不过如果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男人的话,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顾左右而言他?”
“好。”他眼睛里有些轻微的血丝,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不过盛绾绾也没注意,他伸手摁了摁眉心,淡淡的道,“很简单,陪我生活一段时间。”
盛绾绾似笑非笑,眸光冰凉讽刺,“怎么,你还真想让我给你怀个孩子?”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平静的道,“我不碰你。”
噢,这四个字还真是叫她微微的意外,离婚前的那段时间,这个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她面前基本是个情兽。
不过情兽她也能理解,反正男人本来就是种受下半一身支配的低级动物。
盛绾绾仰着脸,微微一笑,“我陪你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行不行?你不喜欢顾南城陪你去,我亲自陪你去。”
他走了过去,停在她的身前。
在她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时候,就已经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耳边跟着落下男人清泠的嗓音,“绾绾,你背着我把我的孩子流掉了,我很生气,所以你听话点,别再继续刺激我。”
又是孩子……
那么个子虚乌有的孩子,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魔怔了的男人再多解释一次。
正常智商的人都能理解跟接受的事情,他不接受,她说多少遍都是一样。
她闭上眼睛,凉凉的笑,“所以你要背着陆小姐,把我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