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布拉克萨斯之死（一）（2 / 2）

“卢克，”阿布拉克萨斯吃力的笑着说，“对于我来说，龙疣病毒这样的病太适合我了，毕竟这些年来我一直有那样的名声在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卢修斯终于忍不住哽咽了，“为什么你要背着这样屈辱的名声……”

“这不重要，卢克。”阿布拉克萨斯费力的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名声……都比直接告诉人们我是被食死徒中的叛徒下毒这样的理由强得多……不管是中了不可挽救的诅咒，还是……”他喘了口气，似乎想要将胸中最后一丝愤霾吐出，“龙疣病毒，都比直接告诉人们我是个食死徒强。”

“可是为什么，爸爸？”卢修斯不解的问，“你不是一直都……”

阿布拉克萨斯笑了起来，然后剧烈的咳嗽声自他的唇畔响起，卢修斯慌忙拿过小精灵递过的药剂，给他喂了下去。又过了好一会，阿布拉克萨斯的咳嗽声才渐渐安静了下去。然后他示意卢修斯将他扶起来。尽管卢修斯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按照父亲的意愿，将他扶起，靠在一个垫子上坐在床头。

“听着，卢克，不要插话……”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听起来更虚弱了，他制止了儿子想让他继续休息的想法，慢慢说，“如果现在不说，我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会的，爸爸……”卢修斯的眼泪流了出来，“你会好起来的，我下学期就休学，然后……”

“住嘴——”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虽然仍旧虚弱，眼神却十分严厉，卢修斯抹了把脸，抽泣着咽下了嘴边的话。

“我想你和我一样，都清楚我根本熬不过这个假期了。”有那么一瞬间阿布拉克萨斯仿佛又回到自己还没生病的时候，但他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无情。

“但我想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阿布拉克萨斯吃力的吸了口气继续说，“你绝不能休学，不管有多难，你必须在霍格沃茨完成自己的学业——因为一旦让别人发现你必须要休学才有足够的精力接受马尔福家，他们就会猜到你已经再也没有底牌了。而我教过你的，无论何时都不要让别人猜到你是不是还留了一手。”

“是的，爸爸，我知道了。”卢修斯流着泪答应道，“我会一直记得的。”

“听着，卢克，我下面要说的话很重要。”阿布拉克萨斯试图让自己尽量清晰而流利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尽管只有梅林知道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在我刚中毒的时候……”他喘息着说，“曾跟Lord建议不要再急着扩大食死徒的规模，与其给不可靠的人标记，不如……大规模的使用夺魂咒……你明白吗？”

“是的，爸爸。”卢修斯回答，“是为了防止再出现向您下毒这样的叛徒……”

“我知道大多数人都会这样想，包括Lord。但我本指望你能想的更多一点，卢克。”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一个苦笑，卢修斯终究还是年轻了一点啊，如果他能再有几年时间……

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抓着卢修斯的手看着他带着疑惑的眼睛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清算食死徒的话……夺魂咒……”

卢修斯的眼睛蓦地睁大了，惊讶让他连哭泣都忘记了。

“这是我最后的……自私，卢克。”阿布拉克萨斯吃力的露出一个好像哭一样的苦笑，“我不后悔……走了自己选择的路……但我希望给你……给马尔福家留下一条后路……”

“爸爸……”卢修斯喃喃的念到。

“这几年，我忙于食死徒的事情，疏忽了对你的教导……”阿布拉克萨斯的眼中露出柔和的带着愧疚的神情，“我很抱歉，卢克，如果说有什么让我觉得后悔的话……”

“不，爸爸……”卢修斯抓着阿布拉克阿萨斯的手哭着说，“是我自己成长的不够快……没能帮上你……”

有那么一瞬间，马尔福父子两之间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只有卢修斯偶然响起的抽泣声和阿布拉克萨斯粗重的喘息声。直到另一只家养小精灵突兀的出现在卧室里，惊叫着喊道：“黑魔王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