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对不起,我来迟了。”
拉起已经逝去的爱人的手亲吻,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爱人的手上,迪诺点燃了死气之炎。
“跳马迪诺?!”
狱寺想对迪诺咆哮:“你是疯了吗?!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站到敌人的那边去!”,山本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动摇一样回过头,朝着狱寺苦笑了一下:“抱歉,狱寺。”
接着问道:“狱寺你不来这边吗?”
“你这个棒球笨蛋……!!”
果然,哪怕十年过去,二十年而过去,三十年过去……一百年过去,自己都没法与这个坦率过头,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内心,以至于自己恨不得揍他几顿的棒球笨蛋好好相处。
“……你们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吗?”
里包恩问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云雀。而那君临并盛的孤高之人非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吝啬到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在云雀的身后,还有往前迈步的斯夸罗与一手抓住青蛙头套以遮住自己面部表情的弗兰。
“时空或许会再一次错乱……因为你们、不,因为我们滥用力量的关系。”
风垂眸而笑,伸出了点燃了死气之炎的手。
不合时宜的笑声在此时传来:“kufufufu……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骸、大人……?”
泪流不止的库洛姆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一点声音,差点因为过度的打击而昏死在铃奈身边的她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看向了骸。
“我可爱的库洛姆啊,你难道还没有想到吗?”
“为什么十年前……在泽田纲吉击败了白兰·杰索以后,时空忽然就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那个时候,因为本来该被封印的玛雷指环没有被封印,本该被打败的白兰·杰索没有被打败,本该死亡的幻骑士还有其他的杂鱼们也都还活着。泽田纲吉不得不到十年后的未来去寻找援军,然后——”
骸说着,转向了另外一人,顺着他的视线,库洛姆看到了里包恩。
“这个阿尔克巴雷诺才会找到了她。”
『喂,你,要不要做黑手党的boss呢?』
“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北条铃奈,十六岁,普通至极的少女,遇到了黑手党杀手,遇到了鬼畜斯巴达的抖s家庭教师。
雷之守护者,晴之守护者,岚之守护者,雨之守护者,雾之守护者,云之守护者,加百罗涅的跳马,十年后的巴利安,十年后的彭格列守护者们……
以及,泽田纲吉。
“啊、啊……”
像是黑暗中出现了一条光之线,所有的线索都在脑海中被串联了起来。纲吉用力按住自己的头,发出了痛极的惨声。
“对,泽田纲吉,就像你察觉到的那样。”
“没有那次时空混乱的话,”
“你没有去寻找援军的话,”
“阿尔克巴雷诺没有选择她的话——”
即使骸的话没有说完,纲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十年前的时空混乱,难道是……?”
惨白着脸,抬起头来的纲吉也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别人肯定自己的猜测还是否定自己的想法。
“是某个未来的我们,或者我们中的谁,又或者就是这个未来的我们,为了改变某个特定未来试图影响过去、篡改历史,导致了空间的塌陷、时间损坏吧。”
白兰轻松地肯定了纲吉的话。
“那也就是说——”
纲吉已经不想再思考,他有种预感,只要自己再思考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诅咒所谓的“命运”。
“我、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要改变某个特定的未来。”
白兰不介意说出纲吉自己已经想到的事实
闻言,纲吉猛然睁大了双眼,难以克制地大声道:“等等……!如果十年前的时空混乱是为了改变过去以此改变未来……!!”
“那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未来不就已经是被‘修正过’的产物……?!”
白兰笑了一下,这笑容中有着不像他的苦涩。
“纲吉君,难道你认为‘修正’只有一次?”
“……”
像是脖子被掐住,纲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实话实说,我也不清楚现在的这个未来是多少次重来后的结果。不过纲吉君,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每影响十年前的世界一次,十年前的时空混乱就会成倍的增长。”
“而世界,未来、并不只有我们这一个。”
“时空混乱到了不堪负荷的时候,所有的、不论是世界、未来,还是过去,或是这颗星球,都会消失。一切都会重启。至于重启之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这些我们都无法知晓。”
白兰歪过头,笑得像个孩子。
“不过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依旧不打算向‘命运’,向这样的未来低头。”
“反正我已经毁灭过世界无数次,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能得到,我认同的幸福。”
斯佩多默默无语,闭着眼睛的他和迪诺、风一起加大了死气之炎的输出力度。
死气之炎是最纯净最纯粹的能量聚合体,只有这种聚合体才能够跨越时空而不灭,继而扭转过去与未来。
改写过去基本等于毁灭已经成型的未来。山摇地动之中,似乎连大地与天空都悲鸣着拒绝毁灭。
望着在自己面前如同光之洪流般冲着天空升起的死气之炎,这一刻,纲吉忽然停止了战栗,停下了恐慌。
反复被书写的历史,反复被修正的过去,反复被覆写的人生……北条铃奈究竟被卷入彭格列的事务里多少次?又为了彭格列而献出了自己多少次的人生呢?
(……铃奈前辈,)
(你这个人,真是——)
二十五岁的泽田纲吉以为那个爱哭鼻子的废柴纲已经不在了。
(擅自做出决定,)
(擅自执行这些决定,)
(擅自离开我们,)
(擅自将世界丢给我们,)
(擅自,)
『纲君。』
(走进到我心中的这种地方——)
二十五岁的泽田纲吉哭得像个孩子。
向着光之洪流伸出手,泽田纲吉也做出了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