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守护(2 / 2)
但是这个场景的围观者却很显然的没有把它当做平常。
他站在一旁,一直很静的站着。
一个人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他的眼睛一直的盯着妇人和孩子消失的方向,慢慢的垂下头去像是想到了什么。
忽然的,他猛地转身,低垂的头刚刚抬起来就看到了正笑着看着他的衍夜,他似乎是很惊讶会在这里见到衍夜,别扭的把头扭向一边没有说话。
“白哉。”
衍夜看着白哉那略带失落的表情,禁不住的微微一笑。
那的确是一个很平常的场景,但是对于白哉,对于她这样从来未曾见过母亲的孩子,就显得那样的让人沉溺的感到痛苦。
衍夜走上前去,走到朽木白哉的身旁,说道:“啊,白哉一定是被夜一姐拉出来的吧。不对啊,是不是因为想海燕哥哥了,才一个人跑到流魂街去看他啊。不对不对,应该是去看空鹤姐姐了,对不对啊?”
白哉依旧是把头撇向一方,很不屑的说道:“胡说啦,谁会想去看志波海燕那个家伙!谁会叫他哥哥啊?还有志波家那个粗鲁的女人……还不是四枫院妖猫那个家伙我才不会想要到流魂街来呢……”
衍夜看着他喋喋不休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不禁的一笑,她走上前去,拉住白哉的手。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衍夜的动作,白哉明显的有些诧异,不过他并没有挣扎,只是仍旧把头扭向一边。
“白哉,我们也回家吧。”
入夜,朽木家家主书房。
朽木银岭正坐在主座之上,衍夜安静的坐在下方,很轻的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一边,微微的笑着问道:“爷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朽木银岭也将茶杯放到一边,说道:“衍夜,白哉的生辰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道这里,衍夜眉毛一样,笑着说道:“当然准备的比较充分了,爷爷,这可是白哉的十五岁生辰,怎么能够马虎呢?”
尸魂界不同于现世,虽然对于贵族来说生辰也是不可以忽略的事情,但是尸魂界的贵族的生命不仅仅是数十年,所以每年的生辰并不都是大办宴席,而是这样恰逢五年十年的时候才会举行生辰筵席,邀请廷内贵族参加。
朽木白哉身为朽木家第二十七代家主的长孙,而朽木家又是四大贵族之首这样的身份,所以他的十五岁生辰自然是不能够忽视。而这一切原本是应由朽木家的主母来安排的,只是朽木银岭的夫人早已去世,曾经代执主母事宜的十六夜也已经不在,家中的女眷就只有衍夜一人,虽然衍夜并不是主母或者媳妇而是朽木家的长孙女,现今也只能由她代执主母事宜。
“哦?”朽木银岭拿起一旁的一个纸张看了看,说道,“的确安排的很周到,这么长时间都让你代管家事,一定是很辛苦吧。”
衍夜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不会了,以前总是跟着婶婶,那个时候看婶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有些熟悉了啊。更何况我只是朽木家的女儿,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要交给白哉的妻子来做啊,啊啊,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说道这里,倒是有长老曾经提起你的婚事。”
“哦?”衍夜抬起头来,似乎是十分的诧异。“爷爷,这种事情怎么会?”
朽木银岭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说道:“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衍夜听到朽木银岭的话才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笑着说道,“爷爷开玩笑也不能拿这种东西来开玩笑啊。”
“这种事情现在提议是太过早了,更何况现今的四大贵族也只有四枫院家和我们朽木家了,四枫院家嫡系也只有四枫院夜一一个。”
“那还真是要感谢夜一姐没有什么弟弟哥哥之类的,不然可真的是危险了啊。”衍夜歪歪头微微的一笑,松了一口气像是谢天谢地的架势。
朽木银岭放下手中的纸张,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六番队的公文,说道:“衍夜你的死神四技也练习的差不多了吧。”
“当然还欠火候,特别是白打和瞬步,和夜一姐还有很大的差距。”
朽木银岭听到四枫院夜一的名字,似乎是有些不在意的说道:“那倒没有什么,四枫院夜一要大你许多岁,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二番队的队长了。她还有瞬神的称号,看来就算是我,瞬步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她了啊,真是年轻人啊。”说到这里,朽木银岭转而望向衍夜,说道:“再练习几年,就去寻找斩魄刀吧,然后加入护廷十三番。”
衍夜作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长女,本来就不需通过真央进入护廷十三番,但是刀魂宫的入口却在真央的校内,所以衍夜也必须同当年的五回生一样去真央的刀魂宫入口寻找斩魄刀。
衍夜听到这里,微微的颔首,声音有些轻微,“爷爷,如果日后加入护廷十三番,我并不想进入六番队。”
听到衍夜的话,朽木银岭忽然凝起目光看向她,说道:“为什么?”
衍夜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只是微笑着说道:“并没有什么啊,爷爷。”
朽木银岭看着衍夜的神色,发现她始终只是微微的笑着,就如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他有些沉声的说道:“虽然朽木家向以男子继承家主,但是家中长老对你也有很大的期望。”
“长老们的心愿我自然知道,他们都是为朽木家着想。白哉的确是很出色的孩子,他是个能够担当的人,这一点,衍夜远远的比不上。”
听到衍夜的话,朽木银岭并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他只是望向衍夜问道:“衍夜,你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听到朽木银岭的问话,衍夜用手摸了摸茶杯,继而抬起头来,对于这个有些严肃的问题,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她的声音十分的清亮而柔和,声音并不高昂,却也不似低喃一般的让人总是感觉到一种神秘。
她只是轻轻的说了出来。
“衍夜想要做的,只是守护住自己的心,爷爷。”
“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