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快乐(2 / 2)
蓝染跟在他身后,伸出手朝着衍夜一招手跟着平子走了上去。喂喂,平子真子你除了那头发还有什么啊秃子!
衍夜向走出一番队的朽木银岭微微的行了一礼之后就走到京乐春水的面前,看着一旁的莉莎说道:“莉莎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只是告知小夜一下,你的休假时间。”
京乐拉拉自己的斗笠,向着衍夜说道:“喂喂,小夜夜,我可才是你的队长啊,你怎么直接问莉莎妹妹而不是问我啊这可不对啊。”
莉莎的镜片一闪,京乐立即住嘴。
衍夜听闻之后,笑着从莉莎的手中拿过休假令,然后朝着莉莎挥挥手说:“莉莎姐姐,春水叔再见啦。春水叔你的身上怎么有我们家樱花酿的味道啊这真是糟糕啊怎么来开队长会议之前都要喝酒啊,我可绝对不会告诉莉莎姐姐你的酒就在她的办公桌下这种事情侄女我很有分寸绝对不会说的……”
衍夜蹭的一下瞬步离开,先是回到朽木家解决了一些家里的事情,一直到了黄昏的时候才到了到了通廷处,她拿出八番队的通廷证进入流魂街。一直到七区那个她曾经住过的小院子里。
当她推开里屋的门时,发现只有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就那样的安静的坐在桌旁,她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垂下的金色长发盖住了她的表情,让衍夜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漂亮的手指蜷在一起,衍夜能看出那微微的颤抖。
衍夜轻轻的走到乱菊的身旁,她跪坐下去,即使是这样不轻的动作乱菊似乎也没有察觉,一直都低着头不曾抬起。
眼泪一滴滴的打在桌面上,几不可闻的发出声响。
“又离开了……又是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衍夜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场景。
推开门的时候,那个衣衫简陋的女孩子的单薄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单,她转过头来那惊喜的眼神散发的光芒让人不可直视,所有的期待都在一瞬间化作失望,黯淡了光芒让人为之心伤。
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出现在他生命里不可磨灭的存在。
可是那个人一直在走,一直的走在她的前面不肯停步,她偶尔的抓住了他,他只是轻轻的一笑,他微微的停留,依旧留给她的只是一次次的背影。
她本以为再也不要去追,她以为这一次的停留会是永远。
尽管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不真实,但是她宁愿麻醉自己让自己相信这稍微有一些真实的短暂的安宁。
直到梦醒。
衍夜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发,她一瞬间扑到衍夜的怀里,“为什么他又离开呢?为什么又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以为再也不要追逐他的背影,为什么呢?为什么又会离开呢?……”
她埋头在衍夜的怀里低低的哭泣,金色的发散落下来像一片金色的花海。她的眼泪那样的汹涌的留下,几乎要浸透衍夜的衣衫。
她用冷漠去对待别人,唯独为了那个人毫不吝啬的流泪。
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又有谁愿意离开她呢。
“银,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乱菊。”
乱菊抬起头来,看着衍夜,她咬了咬嘴唇,说道:“银他,我从来就看不懂啊,要不然他为什么这样一次次的离开……”
衍夜一笑,望向这个她也曾经生活过的小屋,“我总觉得啊,乱菊,银在追逐什么,他一直向前走,一直在寻找。”衍夜望向乱菊,笑意盈盈,“乱菊,我想他知道你一直在他的背后追逐他,但是他还不能够停下,他必须向前走,他留给你背影,总有一天他会停下来吧,
“乱菊,你是他追逐路上的一笔意外的宝藏。他不会放开你的。”
那个男孩子,那个现今有些纤弱单薄的男孩子。他和白哉的年龄差不多,却比白哉多了一份岁月的历练。他不是一个成长在贵族光环下的人,却有着比贵族更强大的实力,他总有一天,会变作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乱菊听完衍夜的话,眼睛有些迷离的望向她,随即的敛了目光,衍夜只看到她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
“银说过,你和他,很像。”
窗外的光线慢慢的变暗,夜的色彩已经开始浸染了天空。
衍夜的瞳眸在夜色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种不同的色彩。
往昔白天里黑色的眸子,在夜光的映衬下,侧眼相望,却是像一朵红莲绽放在瞳孔中,显出了红色的华彩。
乱菊望着她的眼睛,一瞬间有些愣神。
和他的眼睛,真的是十分的相似。
“曾经我也生活在这里,乱菊是知道的吧,那时候也有一个男孩子跟我在一起,他曾经把我从一片阴霾中带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他曾经离开我,但是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感到这一切,真实的让我愿意为之沉醉。
“总有一天,银会在你身边的,乱菊。”
衍夜笑着望向乱菊,说道:“乱菊,你愿不愿意跟我去瀞灵廷?”
“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衍夜笑笑,“我说一个你一定会去的理由。银,一定在那里哟,他大概是去了真央。虽然现在真央已经开学,但是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进去插班一定很容易。”
乱菊恢复了一些平日的神情,有些冷淡的望向衍夜说道:“你是大贵族吧。”
“哎?从什么地方可以看出来是‘大’贵族呢?”
“流魂街的人都知道真央是一个很难进去的地方,插班这种事情你都可以随口说出来,还有你平时的那些衣物举止,不是大贵族会是什么?”
“哎哎,乱菊你真的是好聪明啊!”
“这种事情不用你来说,不要摸我的头发……”
一年后。
一个拿着斩魄刀的男孩子站在一具尸体旁,他的脸上沾着点点血迹,他听到身影转过头去,夜色苍茫间,有一种诡异的色彩。
“我们队的三席怎么样?”
“完全不行啊,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