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喵喵(2 / 2)
她无法原谅这些人,他们逼死了越水清规。可他们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不必负担法律责任。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出气。
现在她回想起来她做的其实有点乖张,性格也差劲,据说事后过了好久都还有人记得她骂的经典陈词。
从“左脑是水右脑是面粉不动便罢了一动全是浆糊”到“有病治病别烦我我不是兽医”,然后结尾了一句一直想说的脏话。
“MLGB”。
何等的不文明。
换到现在她一定会用更委婉的方式,比如制造一些意外和偶然让当事人经历车祸、高空抛物等各式事件。
总之一定会撇清到和她本人没关系,只让这些家伙感受死亡的阴影,却又无法见证死神的来临。
不过好在,大约是因为当年的磨砺,她因此觉醒了异能力。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她感觉到有人推了推她。
安菀偏过了脸,因为昨晚的一夜好眠,乱步在很近的距离,她敏锐的触觉告诉她,只要她轻轻低头就可以吻到他的脸颊。
他翠绿色的眸子像是远山的和叶,荡漾着深邃而好看的颜色,安菀一直觉得乱步很好看,如果他愿意当爱豆她一定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买周边买挂件买抱枕,连厕所也贴上海报——
不等等,厕所不行。
光是想想看上厕所的时候海报上的男人对着她的方向,她一抬头就能和仰慕的对象对上眼,但对方眼里她却在拉屎,她就觉得自己憋得慌,甚至能换个厕所再上。
“要抱。”她翻了个身,直接贴着他的胸口钻进了他的怀里。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来的又快又让她茫然,好像某种预兆。不安在心中弥散与跳动,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呜,名侦探还在生气。”他好像还想要嘴硬,但很快在她不对劲的口吻中将语气软了下来,“又碰上需要名侦探大人帮忙的麻烦了么?”
“没有,”她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然后又叫他的名字,“只是忽然想叫乱步的名字。”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失控,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最能安抚她的心情。
“在这里,乱步大人在这里听见没有?”
她听到了。
那是她的乱步的声音。
情绪大约只持续了几分钟,安菀就十分爽快的秉持了用完就丢的人生准则,把人一推就无事发生一般的捡起了床边的衣服准备穿上。
还没等床上的小乖乖发难,安菀就先行开了口,把争端的可能性掐断在了萌芽处。
“今天出门买婚后用品,比如家具什么的,顺便我还得买些甜品的制作材料,乱步要一起去挑挑看自己喜欢的品种么?”
然而名侦探只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钥匙,显然关注的重点还在昨晚的零食。
叹了口气,安菀把钥匙递过去。
“回来给你吃。”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乱步大人强迫的!”
听听,明明拿着钥匙抱着被子开心到打了两个滚,嘴上还要假正经的占她两分的便宜。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安菀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但对着对方这张美貌的脸,她又觉得她可以,不就是犯罪么?
合理白嫖正太还不坐牢,为什么不呢?
洗漱出门没用多久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的保持着距离出了门。
刚刚下过雨的地上还弥漫着潮湿的气,叶子上挂着新鲜的露滴。
乱步走在前面,安菀走在后面。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踩着地上的纹路,手里的饼干是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她递给他的小点心。
安菀忽然感觉到一片平静,她伸手拉住了眼前的人,然后认真的十指相扣,她听到乱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笨蛋”,然后悄悄的,悄悄的在碧翠色的眼中漾起了笑意,手上却是温柔的,像牵住风筝线一样,牢牢的握紧。
就在小情侣准备开开心心约会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千秋!”大约是知道只有名字无法确定偶遇,所以对方再喊的时候补上了全名,“你是七海千秋对不对?”
为了追上她,对方一路小跑的站到了他们的面前,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一时之间忽然想不起对方的称呼,但作为当事人,她清楚的认知着七海千秋这个名字的确属于她,属于那个乖张又任性的中二病少女。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