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绿帽赠礼(1 / 2)
赢娃身上的熏香过于浓烈刺鼻,似是为了掩盖什么。
姒筠冷冷地睨着她,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见她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索性纵身一跃,御剑凌空,从她头顶掠过,向山上飞去。
到了卧房,才坐在他与妘长英同眠了七年的婚床边上,便哇地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腥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房间内,姒筠的手上青筋毕现,他死死地攥着心口,一呼一吸,皆是凌迟般的痛苦。
为了缓解越来越灼烧的热意,他取来一块冰魄寒玉,猛地扯开领口,贴在了心脏的位置上。
那里赫然跳跃着一道火光,乃是当年钟情契种下的地方,现在燃烧起来,想是快要反噬了。
卧房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赢娃焦急的声音:“姒筠,你躲我做什么?月色这样美,那个下贱胚子也走了,你我不是正好可以共度良宵吗?”
“聒噪!”姒筠冷喝了一声,抬手在门口上了一道结界,不让赢娃有可趁之机。
片刻后,弟子涅圭来到门外问道:“师父,方才在山门外,您叫弟子给各门派递请帖,那……元贞门那边也要递吗?”
冰魄寒玉刚刚压制下去的热浪,在元贞门三个字传入耳中的瞬间,再度沸腾起来。
姒筠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闭上眼缓了缓才道:“递,为什么不递?为师歇下了,莫要再来搅扰。”
涅圭哦了一声,拉扯着赢娃一同离去。
到了僻静的竹林小道上,赢娃怒气冲冲甩开了涅圭的手,她将这个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一番,骂道:“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kua下就没二两肉,就这也敢来对你新师娘动手动脚?”
“我kua下有没有,师娘您不看看怎么知道呢?再说了,师娘您这样的特殊身体,我有没有二两肉又有什么关系,您有不就得了?”涅圭坏笑着捏了捏赢娃的腰,到底是合欢宗的弟子,这一下精准地捏在了赢娃的点上,惊得赢娃娇滴滴地闷哼一声,软在了涅圭怀里。
涅圭笑着将人往林子深处带:“师娘啊师娘,您可知师父为何不敢碰你?”
“为何?”赢娃才从遥远的离魂岛过来没几天,自然不太清楚这些中原门派的底细。
不过上阳山修的是合欢宗,这她却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所以上赶着往姒筠身上扑,却总是得不到好脸色,这才觉得不甘心,也觉得着实怪异了些。
涅圭已经扯开了她的衣带,将人推倒在一处铺了棉絮的软窝里:“那是因为啊,当初他大婚之前,元贞门那位的师父便取了他的心头血,在他心上种下了钟情契。”
“钟情契?”赢娃吃惊不小,一把拍开涅圭的咸猪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试图将春色遮掩,“这玩意儿不是早就失传了么?怎么元贞门还有?”
“失传?那是哄你们这些门外汉的。元贞门与我上阳山修的是相反的路数,没有谁比我们更清楚元贞门的那些弯弯绕绕了。”涅圭不耐烦地重新扒拉开她的衣衫,猴急地扑了上去,一通乱啃,“师娘,您就别装了,您这都春水泛滥了,就让弟子帮您舒服舒服吧,啊?”
赢娃想了想,欲拒还迎的手终究是攀住了涅圭的脖子:“好吧,就当师娘我,给你师父送个大礼好了。虽然开春了,到底寒意未消,让你师父把绿帽子戴戴好,暖和。”
“师娘您对师父可真好,知道师父解不开钟情契就不能伺候您,索性让弟子来代劳,免得师父劳累。师父若知晓了,定会感动于师娘的深情厚谊的。来啊师娘,让弟子看看您这肉有没有二两?”涅圭yin笑着俯身,做起了混账事。
竹林间不多时便响起靡靡之音,有那刚刚采了“花蜜”踏着月色归来的弟子,三五成群站在角落偷窥了一番,便交头接耳了起来。
“听涅圭师兄说,新师娘是个阴阳人。”
“阴阳人?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只是明面上做女人的扮相罢了,实际上有男人的器官,也有女人的构造。真跟师父成亲了,师父会不会变成下面那个还不一定呢。”
“我说师父抽的哪门子的疯,非要把娇滴滴的师娘给休了,原来是跟这样的人物搅合在一起了。”
“这样也好,免得师父真的跟师娘修成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害得咱们也要效仿他。”
“这倒也是!我就喜欢年轻的新鲜的,超过三个月的都提不起兴趣了,何况一生一世?也真是难为师父了,居然对着同一个女人爱来爱去的爱了十年。”
“要不是师娘半妖的身份被拆穿,说不准还真就一生一世了。咱师父啊,哎,估计心里也难受着呢。”
“难受啥啊,新师娘多骚啊,可男可女的,师父的好日子在后头了!”
“可惜师父自己还没享受到,先让师兄捷足先登了。想想师父也真是可怜。”
“师父没享受到才好呢,咱们还有机会从师兄那里分一杯羹,真要是等师父尝到了新师娘的滋味,就师父这护食的性子,啧,咱们就是等到地老天荒也不一定能一亲芳泽啊。”
“看你这德性,师兄不是说了得手后会帮咱们举荐举荐吗,你说,他会先举荐我吗?”
“就你这瓜怂样,一边凉快去吧,还是先举荐玉树临风的我比较合适。”
“建议你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那金针菇,新师娘能看得上我王字倒过来写!”
……
月色沉沉,夜凉似水。
妘长英独自一人徘徊在山间小道上,像一个无所适从的孤魂野鬼。
泪痕早已干了,手里还攥着无意间折下的花枝。
迎春花鹅黄色的花瓣,娇滴滴的一小朵一小朵,在月色下格外沁香扑鼻。
妘长英停下脚步,将春日里最爱的花朵抛弃,回头看了眼屹立在山巅的楼宇广厦,心中一片凄凉。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姑娘家的小碎步,充满了焦急与不安。
须臾,终于见着了主人,一身素衣的小姑娘哭着扑了上来:“小姐,小姐您离开了上阳山也不喊雪儿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