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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规矩,不许言行急躁,你们可是忘记了?把少爷扶回屋里洗漱更衣,今日晚膳后去管事那儿领罚。念在初犯,又是二少爷逃跑在先,三日内罚家规十遍,月银扣五两银子。这几日前院的夫子身体不适,需要人照料一二,你们罚完了就去前院伺候着吧。”乔妘笙淡淡地说了几句,几个丫鬟也不反驳,纷纷应了一句,就把那个愣在原地的乔二公子给扶回了房间。待她们回房,乔妘笙对着方凝霏弯了下腰以示歉意。“府里下人管教不严,让方姑娘见笑了。对了,家父说姑娘认识长兄,不知道长兄现在可安好?是否有说何时回来?”
“乔小姐放心,师兄安好并无不妥,只是这回府之事……”方凝霏没有说下去,瞥了乔妘笙身边的侍女一眼,“在下看乔小姐管理府中之事颇有章法,相信再过几年定能为乔老爷分担一二,到那时师兄回来应是更觉得有如此贤妹家门有幸。”
“浅儿,外面有些凉了,你去我房间里拿两件披风来。戎城不比其他地方,寒风来的早,方姑娘来的匆忙怕是没有这些。”被唤作浅儿的丫鬟应了句是就离开了,乔妘笙的脸上露出一丝少见的俏皮。“知道让我支开我身边的丫鬟,是长兄告诉你的吧?”
“师兄说那次你遇险之后,伯母就把贴身丫鬟调到你身边伺候,他虽已离府许久,却也知道伯母身边的都是些严苛之人,你必是规行矩步不得自由,所以让我想法子调开她,才能把东西交给你。”方凝霏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交给她,“这是师兄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生辰礼物,这份只当是他的歉意,等他回来之后必会好好补偿。”
乔妘笙打开布包,里面有一个木盒,盒中是一枚玉佩,雕镂着竹树白兔,树下隐隐刻着一个笙字。这枚玉佩玉质晶莹剔透,刻得又如此栩栩如生,一看就知是玉中上品,更别说玉佩之下悬着的流苏闪着光泽,明显就是绕着金线编织而成。
这玉佩方凝霏知道,是秦玉阁的镇店之宝。传闻是秦玉阁里一位老师傅花了数十年时间雕刻而成,原本老板是想将此玉作为自家女儿出嫁时陪嫁之用,怎奈女儿命薄早早就香消玉殒了,无缘成为此玉主人。而老板见玉如见女儿心中难受,这才在店里挂售此玉,只是不论价值几何,只求一个有缘人可以善待之。她之前路过京城,还见到此玉在店中,倒是不知道何时落入师兄手中,还赠与了乔府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