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开始(2 / 2)
“只要有镜子的地方,都是我的耳目。若你需要,我可以监视整个新奥尔良有镜子的房屋。”镜灵的回答适时的在唐白脑海里响了起来。
唐白抿了下唇角,“那就好,先帮我找一下新奥尔良女巫和狼人的聚集地,也许过上几天等到这些始祖离开,我就该去登门拜访了。”
“将那面厄里斯魔镜送出去真的好?克劳斯恐怕很快就会扔掉它。”
“也许吧,但我更相信丽贝卡会注意这一点,事先将它藏好的。有了那面镜子,才能让你更好的掌握克劳斯他们的行踪。不需要太详细,只要能够确定对方一段时间内不在新奥尔良就好。”唐白暗自嘀咕了一句。
那面送出去的厄里斯魔镜,除去能够原原本本的映照出人内心的渴望外,还有一个隐晦的特性。那就是可以让镜灵监测的能力无视其距离。这种特性是由渴望和恐惧两面如双生子一样的厄里斯魔镜所赋予的。
两面镜子之间,就像是那两面冥冥中恍若一体的消失柜一样,也有着那种神秘而难言的联系。这种联系可以让镜灵无视其距离,游荡穿梭于两个镜子所在的地域。
丽贝卡和克劳斯的对抗,获得胜利的毫无疑问的将是克劳斯。哪怕丽贝卡将厄里斯魔镜藏匿的再好,只要克劳斯想要寻找,那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但就是谋划失败了也没什么,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的计划,能够起到效果自然好。不行的话也没什么。这一点唐白很看得很清楚。
唐白也不担忧克劳斯一怒之下,会将那面厄里斯魔镜砸碎之类的行为。身为一件复杂而珍稀的炼金物品,哪怕它看上去很像是一件易碎品,想要单纯的用暴力破坏掉它,那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唐白就回到了郊外的那幢房子里,开始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法国区的那幢房屋的契约,也在那天以利亚他们离去后,便被唐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意味着如无唐白的允许,克劳斯他们将再也进不去那幢房屋的屋门。
深居简出的日子里,唐白依然过得很是忙碌。需要为居住的房子施加各种防护魔法。
对于这幢占地不小的房屋来说,单独一个人利用魔法为其施加上各种防护咒语。这可是是一件劳心劳累,花费精力和气力的工程。每天将自己的经历榨干。彻底完工也花费了唐白一天多的时间。
剩下的时间唐白则是用来翻阅那本埃丝特的魔法书。
这本魔法书上记载的内容,有一些和艾米丽魔法书上记录的类同。考虑到艾米丽的祖先,曾经和始祖母亲埃丝特是亲密的好友,这一点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但两本魔法书还是有着根本性差异的。
艾米丽的魔法书更像是一本记录种种咒语的咒语书籍。
埃丝特的魔法书,在除去咒语之外,还有着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例如教授一个巫师如何学会控制自身的力量。
女巫有着不少的手段,可以使自己的能力陡然间蹿升一大截。例如将几个巫师的力量连接在一起的连接咒,还有着将死去巫师的一部分力量据为己有。以及某些特殊魔法仪式等等,都可以让一个巫师的能力,瞬间蹿升上一大截。
但是这种拔苗助长一样的能力暴涨,在很多时候对于巫师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有所得,必然会有所失。将强大力量揽入怀里的同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代价。
最常见的,就是力量的暴走。以及在施法时身体所承受的负担和折磨。这就跟饮食一样,吃饱了之后的每一口菜肴,那都是一种负担和折磨。掌控一股自己掌控不了的力量,那就像是在悬崖边上跳舞一样,危险总是伴随在左右。
若是将艾米丽的魔法书比作是单纯的咒语书,那么埃丝特的魔法书。就相当于一本详细的魔法掌控教材。相比起咒语而言,这些埃丝特的经验之谈,无疑比一般的咒语更加珍贵,也更让人感到重视。
唐白要庆幸一点,那就是自己每进入一个世界。便可以通晓这个世界的所有语言和文字。不然他别说练习咒语了,单是掌握和看懂这些魔法书上的文字。那就是一件苦差事了。
除去布置房屋和阅读魔法书之外,唐白也时刻让镜灵关注着克劳斯那边的动静。七天过去,克劳斯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这里的不安全,收拾好行礼打点完行装后,便举家离开。
得到这个消息后唐白又耐心的等了几天,确定了克劳斯他们在新奥尔良临近城市驻足不前,暂时停留下来后,唐白这才第一次离开了他居住的房子。
克劳斯他们的确是如同唐白所猜想的那样,对唐白的消息将信将疑,只是出于谨慎和小心,暂时离开新奥尔良,在其附近的城市落脚,观望一段时间的风色。
若是唐白透露给他们的消息长时间未曾证实,亦或是这里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克劳斯他们便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倘若是知道始祖父亲迈克尔森的准确踪迹的话,唐白倒是真想将克劳斯他们的踪迹毫无保留的透露给他。并将他引到克劳斯他们面前。但就隐秘性而言,始祖父亲要比他的那些儿子,更加懂得掩藏自己。
唐白现在在这个世界的势力还是太过于薄弱了。他手下也才有珍珠等二十多个吸血鬼而已。这点人手,想要打探到什么人物的踪迹和消息,可是一件需要堆积时间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一条脏臭狭窄的昏暗小巷尽头,几间低矮阴湿的房屋错落排列在一起。若是唐白这些天来搜集到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这里是女巫们的居住地之一。
这条小巷附近就是一处墓地。
新奥尔良独特的地域环境,使得这里的墓地和别处也迥然不同。这里除去法国区外,别处的墓地大多是地面上的悬棺。这倒不是因为这里的人观念迥异于别处的人,或是因为怀念死者,给他们建筑了死灵之城。而是新奥尔良这片地方,地表下面就是沼泽,多挖几尺坟墓就要倒灌,根本无法令先人的骸骨下葬。总不能把先人的躯体泡在水里吧。这点上,新奥尔良独特的墓地传统,又和加勒比众多岛国风俗有些类似。
由于新奥尔良那糟糕的排水排污系统,所以一旦到了雨季,那么丰富的地下水便会从周遭的密西西比河与北部的庞恰特雷恩湖向盆地地势位于海平面下七到二十英尺不等的老城回灌,仅有的排水系统也开始“反刍”,污水在石板街面肆意横流。
加上红灯区醉汉们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的慷慨奉献,波旁大街永远充满了**所特有的腥骚味道。这样的公共健康环境,怎么不是疾病与瘟疫的温床!
所以新奥尔良历史上曾发生过数次大规模的瘟疫,大批生命死亡,普通墓葬的两个棺椁位置不够,还要暂借公墓一角特意修葺的“棺材公寓”。这些“公寓”比起独门独户的墓地就要简陋的多,四平八稳方方正正如同烤箱一样的结构,没有任何装饰、生铁阑干或者雕像,只有墙面是一样的斑驳脱落。每个棺椁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口,棺木从这里放进去,等到家族墓地有了空房,或者直到俭骨日再回归祖先的怀抱。
女巫祖先的墓地,也是如此。
当唐白的身影步入这条小巷时,他的衣着和陌生的面孔,很轻易的就引起了这里的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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