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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晒然一笑道:“蚂蚁还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我为什么要自绝?”
悟清仙长提醒道:“可是你已连战两场,体力消耗过巨,加之你的右手虎口震裂,鲜血
不止,岂能和武功更强的高人交手。”
冬梅傲然道:“莫说右手震伤。就是断了一臂,小婢照样有应战的能力。”
话落,全场爆发出一阵掌声籼彩声。
悟清仙氏只得望着铁门寨的乌大奈,肃手谦声道:“冬梅姑娘不愿自杀,那就请
你派人出场吧。”
话落,冬梅已朗声道:“乌老寨主身为一寨之主,正应为他的部属雪耻复仇,如果
请他出场交战,十招之内胜了小婢,小婢愿自动将项上的头割下来。”
如此一讲,全场震惊,掀起一片啊声和骚动,就是上官柳四女也都皱了皱了眉头。
岂知,乌大奈竟怒声道:“老朽乃一寨之主,如同各派掌门,以龙首之尊岂肯与你一个
婢女交手,况且,老朽年越七旬,胜之不武……”
铁面丐催着促道:“那就请乌寨主派人出场吧!”
乌大奈望身旁大椅上一个魁梧大汉,以含有请求的口吻,催促道:“晋总管,对方
虎口震裂,血流不止,绝难抵当你的护手钢钩……”
那位身材魁梧大汉,灰黑面庞,蜷曲灰鬓,飞眉,虎目,狮鼻海口,着一身金绿亮缎劲
衣,肩宽背厚,一望而知是个孔武有力的高手。
全场英豪全部都看得清楚,那个人正是铁门寨武功最高强的大总管晋根还,不少人又
为冬梅的安危担起心来。
但是,任何人也看得出,那位大总管晋根还并不愿意出场。
只见那位大总管晋根还,飞眉一蹙,面现难色,但却迟疑地道:“杀了场中的婢女我有
把握,但是,万一引出南宫昊天或他的未婚妻子出来……”
乌大奈道:“杀了那贱婢你就纵回来,不管对方有什么人出场叫战由我接着。”
晋根还只得无可奈何地由大椅上站起来。
崆峒、邛崃等的人一看,立阻发出一阵兴奋彩声。
其他人也因久等不耐,发出一阵催促掌声和彩声。
由于这些人的掌声和彩声,使得晋根还精神一振,提着沉重的护手钢钩,大步走向崖边。
但是,场中仍以左手上提着剑的冬梅,却甩了甩左手虎口上积了不少的血。
少林寺的一位女弟子一见,绕过公平见证人台奔向场中,要为冬梅敷药止血,
也再一次地被冬梅拒绝了。
也就在这时,铁门寨的大总管晋根还已飞身点索纵过崖来。
冬梅一见,抖一抖精神,将剑交与右手,并横剑以待。
这位大总管和刚才那位二总管一样,对公平见证台上的悟清仙长、铁面丐,看也不看,
理也不理,直接向那场中的冬梅傲然走去。
冬梅等到对方来到两丈以外,扬眉娇叱道:“快报上你的名来?”
根还停身停下脚步,哂然一笑问道:“你可是想知道到底死在谁的手里,好去阎罗王那儿告
状?”
冬梅冷哼一声,道:“恰恰相反,借用名将战场上的一句话,本姑娘的剑下不死无名之
人。”
晋根还顿时大怒,暴喝一声:“好贱婢找死,纳命来!”
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沉重的护手钢钩,呼的一声拦腰向冬梅扫去。
冬梅知道对方的厉害,但她虎口震裂,流血不止,也不能再继续藏拙不施煞手。
思忖间,这时一见对方钢钩扫到,身形一转,娇叱,长剑也如雷打闪,反削对方的左
肩。
晋根还已看了两场冬梅的交手,自觉已看出一点冬梅的剑路,加之冬梅虎口震裂,功力
大减,必可震飞的宝剑,再将她劈为两片。
这时一见冬梅转身挥剑,剑路和刚才一样,心中大喜,招式倏变,厉喝一声掣手,钢钩
猛的削向冬梅的右腕。
岂知,就在他厉喝抬钩的同一刹那,冬梅一声娇叱,招式未老已变,而且,寒光如
电一闪就已到了他的肋下胸前,冬梅也移位到他的侧后方。
晋根还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得魂飞天外,全场英豪由于场中的突然变化也发出了一
声震撼山野的意外惊呼。
全场英豪的惊呼虽然声震山野,却没有淹没晋根还直上苍穹的凄厉惨叫。
群豪定睛一看,晋根还的尸体已被斩为两断,就倒堆在冬梅的脚前不远。
但是,挥剑斩了晋根还的冬梅,依然保持着弓形架势,反手一动,挥出的长剑仍斜指着半空的
斜前方。
惊呼的群豪全部都愣了,似乎都没想到冬梅在—个多的照面下便斩了晋根还。
,大家忘了喝彩,忘了鼓掌,嘴巴似乎紧张得张不开讨论了。
很多门派的掌门长老和高手们,看到南宫昊天手下的一个侍女冬梅便有如此高绝的武功,
他的四位未婚妻子,以及他的老仆古老头和单姑婆,那岂不更高得惊人骇人。
铁门寨的乌寨主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大总管上场,竟连两个照面不到就呜呼了。
现在,他倚为左右臂的人都死了,如今他才大梦初醒,他是永远别想称霸东南武林了。
全场一静的一刹那,却有两个美丽的黄衣少女簌簌地滚下了泪水,一个是魏小莹,一个
是黄丽莺。
她们两人虽然与南宫昊天相识的时间不一,感情不同,但炙爱的心都一样。
现在,她们自觉武功还不如南宫昊天身边的一个婢女,遑谕与他的四位未婚妻相比了。
全场空气一凝之后,冬梅收起门户架式,翻腕将剑收入鞘内。这时悟清仙长和铁面丐才
肃容沉声道:“三场完毕,你可以离场了。不过,你小小年纪,正值豆寇年华……”
“如此任性发挥,将来岂不杀人如麻?”
冬梅抱拳躬身道:“仙长和帮主教训得是,不过,小婢此番回去,必受我家少主人重责,
但天下英豪,有目共睹,小婢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
铁面丐则微猛地一挥手道;“好了,你去吧!”
冬梅恭声应是,并向三面英豪一一行礼,才在满场的彩声中飞身纵回。
铁门寨的乌大奈一见,愤然站起,转身就待离去。
褐石谷的魏小莹一见,心中一动,朗声道:“请问公平见证人,大会还未宣布结束,
与会之人可否径自离场?”
悟清仙长道:“各地前来参观的英雄豪侠们不受约束,但柬邀与会的各派各门各世
家如果离去,发生寻仇打斗及意外,大会概不负责。”
魏小莹沉声要求道:“请大会准许本谷人员离去。”
说着,并以威棱的目光看了一眼神情颓废,准备离去的乌大奈。
乌大奈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打消了念头。
因为,他仗以辅佐的大二总管以及总武师沙克诗,半时辰不到都丧命在摘星台上。
如今,跟着他的人虽然还有数十个,但都是平庸人物,遇事都派不上用场。
最令他担忧的是,魏小莹曾经追随南宫昊天一个时期,想必也具有了一身惊人武艺,如此
时此刻离去,万一场外挑战,他这条老命很可能送在她的手里,这可由冬梅丫头的身手而证
实。
这时再看了魏小莹的威棱日光,更加肯定他的想法不错,回到位置上坐下。
魏小莹一见,也望着铁面丐,沉声道:“既然这样,本谷人员等大会结束后再离
去。”
这时,全场又开始了嗡嗡如沸的议论,靠近南宫昊天等人处的观众,则全部都望着单姑婆为
冬梅包扎伤处。
站在公平见证台上的悟清仙长和铁面丐,游目看了三面席位上的各门各派,朗声问道:
“还有哪一门派世家间有解不开的结?”
话落,南宫昊天看了一眼接近正午的太阳,缓缓地由大椅上站起。
南宫昊天一站起,不少人惊呼一声,接着全场一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俊面上。
东南大南庄的大二庄主和褐石谷的魏小莹,以及天山派一丰道长和九幽花仙子、灭绝师太
等人,全部都看得面色一变,暗自焦急。
因为,这个大会完全是为了对付自己而召开的,友人都在想尽办法转移各派对他的
注意力,而自己自己却先引头开始了。
只见南宫昊天神色自若,先缓缓地游目看了一眼全场,这才镇定稳健地道:“公平见证人,
诸位前辈,各派和名世家的掌门领袖大侠们,我就是南宫昊天。”
一提到他的名字,全场英豪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入耳鼓的热烈掌声。
南宫昊天一见,甚是感动,面向三面英豪拱手致谢。
等到掌声稍歇,继续镇定地道:“刚才舍下冬梅,连战三场,连杀三人,诸位也可能认为
她手辣心狠,但我却不以为然,我一直认为恶人是绝对纵容不得。”
全场英豪听了虽然没有鼓掌,却有一两千人齐声赞对。
南宫昊天继续道:“我说不能纵容是有根据的,当年有个狡猾阴险的刁徒吟稻雁,大家现
在应该证实了我说的话没有夸大,当年武林各派的侠义之士,在他苦苦的哀求之下,终于给
了他一个自新机会,但是,转怎样呢?”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游目看了一眼雅雀无声的全场,继续道:“转是遗留后患,造成了天妖魔教的屠
龙堡,为武林造成了空前的浩劫大难……”
话未说完,邛崃派的席位上,突然一个灰衣老人愤然站起来,怒声道:“南宫昊天,你身
为吟稻雁的弟子,居然公开辱骂你的授恩师,你实在是大逆不道,应该当场就地处死,以
为武林各派辱骂师长者戒。”
南宫昊天一看那位白袍老者,知道是邛崃的俗家弟子,由于他和道玄坐在一起,想必辈份
不低。
这时等到对方话完,淡然问道:“我已把吟稻雁杀了,那又该怎么办?”
全场掀起一阵骚动和惊呼。
那个灰衣老人则厉色道:“那更应该当场处死。”
南宫昊天淡然问道:“为什么?”
那个灰衣老人道:“因为他是你的授恩师。”
南宫昊天问道:“吟稻雁是我的恩师,是你亲眼看到我向他行拜师大礼,还是他曾和你
私下里这样谈起……”
灰衣老人顿时暗吃一惊,因为天下武林中何止百万人痛恨吟稻雁,他哪里敢和毛
司康扯上关系?
思忖间,心中一惊,愤然举手一指全场道:“在场的英雄豪杰,哪个不知道?”
南宫昊天道:“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或亲耳听到吟稻雁这么说,同样的是传
言耳闻而已。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可以说向天下英雄郑重宣布,吟稻雁不但不是我的恩师,
而且是使我家园被焚,丧失父母的血海仇人。”
如此一说,全场又是一片轻啊和骚动。
南宫昊天则继续沉痛地道:“我们一向都称呼吟稻雁为恶魔屠龙王,不但我父亲死在他的部属之
下,我的母亲也因被诱入天妖魔教的而重伤身死,我也在那次混战中落水,差一点溺毙在折煞羽潭
中……”
崆峒的席位上,突然站起一个灰袍老道人,愤声道:“至少吟稻雁曾将你由水中救
上岸来。”
南宫昊天道:“你错了,由水中将我救上的不是恶魔屠龙王,是我的未婚妻子上官小婉。”
说着,并肃手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上官小婉。
上官小婉俏脸一红,急忙起身向着全场行礼抱拳。
全场英豪一见,全部都目光一亮,因为他们很少见到这么丽质绝美而透英气的少女,思忖间,
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
但是,那位灰袍老道人却怒声道:“南宫昊天,贫道希望你不自欺欺人,她分明是上官灭
的女儿上官小婉。”
上官小婉顿时大怒,矫叱道:“你这位道长才是真正的自欺欺人之人,请你呼
着你的祖师佛号说,你真不知道我的父母都遭上官灭杀害,我的姑母悟因师太就坐在你对面
的贵宾席上。”
那位灰袍老道人,先是迟疑,接着摇着道:“贫道不知道,而且贫道也从来没听说过。”
上官小婉更加愤怒地问道:“那么监视我姑母悟因师太不准和我会面,中途阻挠,以
及故意把我们营地隔离大会营区,并暗中派人火烧我们帐篷的,是谁的主意?”
那位灰袍老道人,依然淡淡地摇头道:“这些事与贫道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