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七章 徐州之战(144)(2 / 2)
所以袁绍没有选择在击溃公孙瓒之后趁胜追击攻打辽东,不能说是他选择上的错误,但就刘澜看来,他的决定并不明智,如果他是袁绍的话,那么既然在决定先夺北四郡保证后方平安无事的前提下,那么为何独独留下辽东这个特殊的存在,就这么放心刘澜不敢出辽队入辽西与右北平吗?
如果是公孙度,那也就罢了,现在辽东分明是刘澜所掌控,如果没有了辽东,看似刘澜也就失去了一个郡,可是相应则等于他失去了骑兵,没有了战马,而通过购买和繁殖,又无法满足刘澜如今帐下骑兵部队对战马的需求。
而且失去了辽东这样的训练士兵以及骑兵的宝地,指望徐州和丹阳士兵变成优秀的骑兵,这就好比让东胡连海都没见过的胡人成为像江东百姓一样的游泳高手。南船北马便是这个道理。
袁绍的选择性有误,如果是刘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势必不惜一切代价先解决辽东,更何况从后世而来,他明白辽东蕴含着什么样的丰富宝藏,也许在现在的生产科技之下,辽东所能得到开发不过百万分之一的资源,可是随着兵械厂源源不断新式的工具生产而出,辽东绝不会让他失望。
而且辽东之所以一直是大汉朝最落后的一片区域,除了他的寒冷之外,并没有其他因素,这就好像现在的交州,同样也是地广人稀,但试问解决寒冷的问题简单还是解决瘴气蚊虫简单,答案不言而喻。
而且现在刘澜以及在努力解决,烤火的炉子,烧火的煤炭,成为了辽东百姓御寒果冻并不可少的装备,这其中还有秋衣秋裤的新式衣衫得到推广,而棉鞋棉帽,也保证了百姓在冬季可以正常出行,而接下来随着这一次辽东军出征,棉衣棉裤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就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到时候随着棉衣棉裤的推广,冬季辽东百姓照样可以做到远行。
辽东的冬天再也不会变成制约辽东发展的天敌。
正在这时,田豫站了起来,把此时他的一些想法都说了出来,虽然会遇到不少麻烦,但他还是信心十足的,当然更多的情况他也不可能都向吉康透露,毕竟两人的关系在那,点到即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而吉康也没有多问,更不会多问,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去询问,都是田豫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不得不说现在的吉康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位憨厚的农民,他也有了一套自己的为官之道,而他这套学问,也许不会让他飞黄腾达,但最少不会惹祸上身,这也是他能够在辽东吃得开的主要原因。
从老兄弟徐晃到阎柔,再到孙乾,他都能成为被倚重的那个,而且还是左膀右臂的存在,不得不说他是真的看穿了官场的学问,如果让十多年前的他去想今天的自己,他肯定以为自己疯了,但一个人就是在不断前行中进步,通过环境而改变,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农民了。
所以只要田豫不说,他也不问,至于他说的,也多半左耳进右耳出,像他这样的县官,这职位算是到头了,别看资历深,可就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就更要小心翼翼,甚至每时每刻都要如履薄冰。
他当然明白军机的重要,不管如何都是从军中走出来,所以对待军情就自然更不敢多闻多问了,甚至连田豫有时候的请教,他都选在沉默,不去回答,这显然有悖田豫初衷的,他本来是想请教吉康的,毕竟他也算是老将领了,对待战争自然会有一些看法,可结果却遇到了这样一幅情形。
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他还是心知肚明这里面的原因的,所以也就放弃了,也许假以时日,等交情再亲近一些,结果会好一点。
就在这时,突然县长抱着一叠公文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县令拖了好几天的公文没有批复,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审批,虽然不知道真相如何,怎么都感觉这像是吉康脱身的办法,但看着那厚厚一叠公文被县长抱在怀中,而他更是一脸的怨念,也不像作假,也就主动请辞离开了。
其实辽队能有什么公文,就算有那也屈指可数,不用半个时辰吉康就能解决了,但有些事有些人,必须要用一些非常规的办法来应付,就好像现在的田豫,他想脱身,不幸此下策成吗?
换句话说,他这样的武夫,还真和田豫这样的将领尿不到一个壶里,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大家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好,何必到时候闹到大家互相看不顺眼呢?
而且吉康选择离开的方式,也极为给足了田豫的面子,是县长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能生气,不得不说,官场之上都是一群狐狸,大家心知肚明,保持着表面上的和气罢了,毕竟日后还要在辽东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田豫也明白,军队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别看吉康现在转为了文职,可是他在辽东军队里的影响力,却是举足轻重的,甚至在刘澜那里都算是有一号的人物,这可是当年跟随刘澜进入草原的元老重臣,虽然官职不高,可那俸禄,领的却是郡守的。
这些情况,在辽东有谁不知,所以这类人,就算做不出平原,也绝不可能变成敌人,更何况田豫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之人,他能有今日,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这一点没人能够质疑。
与吉康告辞之后,在得知明天吉康会亲自相送他们的消息之后田豫便回到了军营,好生休息一夜,等着次日出发前往右北平。
此行之所以直接选择了右北平而不是辽西,就是为了突袭一点,不仅要速度快,更要做到隐蔽,他希望此战能够一击成功,到时候也算对得起徐晃将军的信赖信任和主公的信任了。